回到合租房时已经快八点了，贺方旭在他的房间，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贺方旭跟着我走进房间，打量着我说，“你看起来心情不。”
我看到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徐回舟逼我说的话，我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贴在墙上。
“怎么了？”贺方旭问，“我这么吓人么？”
“不是，”我摇摇头，“抱歉。”
他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而是走到我的面前。
他看上去很紧张？
我不知道他紧张什么，我心怀鬼胎，只想等他快点说完要说的事，我去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缓解一身的疲惫。
“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我说。
“我过生日的时候想问，但是没说完。项往，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突然开始发紧，我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我闭上眼，轻声想阻止他：“别说……别说……”
求你了，别说出来。
“……喜欢我？”
项往，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睁开眼，看着他，我近乎失语，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我没有喜欢你。
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女人啊。
你想多了吧，我一直当我们是兄弟。
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啊？
随便挑一句，随便挑一句话说出来，就可以把这件事揭过去。
我沉默了快一分钟，才发出声音：“不是。”
贺方旭摸了摸我的耳朵尖，垂眼看着我的脸，说：“真的么？”
我想点头，但是他突然伸出手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
我心里一惊，抬起胳膊去拦他的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