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长公主涂玥离城之后,涂浅离奇的安分了好一阵儿,这不,有人开始狐疑了。
近日里,公主府周边突然就多了好几个混子来回溜达,所以,她又只得恢复以前那般猖狂脑的愚蠢模样儿了。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闲散了数日的公主殿下涂浅发束一银白双鹤小冠,梳了个简单利落的马尾长辫儿,一身朱红色轻快骑装穿在身上,显得十分英气俊朗,脚着一双黑色鹿皮长靴,其上坠作装饰的飞花银链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光泽,再看跟前这匹毛色锃亮的坐骑枣红马,俩加一块儿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
这会儿,涂浅正满意的轻抚着自己的爱马踏月,眼里是藏不住的骄傲和喜悦,“清漪、文娘,走!打猎去!”她扬声道。
清漪努努嘴,小声道:“殿下,当街纵马什么的……就别了吧,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会挨罚的。”
涂浅满不在乎的看着她,道:“本宫以前也纵马了,她怎么罚我了呀?大惊小怪!”
“文娘,你看殿下……不听人劝都……”
李文娘笑了笑,打趣她道:“清漪果真是长大了,士别三日,还真就叫人刮目相看呐……”
“文娘,你又取笑我……”
“这怎么能是取笑呢,我明明在夸你。”
“哼……”
“都别磨叽了,这大好的时光可不是用来闲聊的……”
说着,涂浅翻身上马,“你俩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啊!”
言毕,她扬鞭策马,一声“驾”喊得气势如虹,仅眨眼的功夫,人已扬长而去。
见状,文娘和清漪赶忙跟上。
于是乎,主仆三人如何当街纵马、如何猖狂放肆的奏本又被呈到了朝堂之上。
待得三人尽兴回还,时辰已近傍晚。
去时两手空空,还时满载而归,这一趟来去,涂浅心情那叫一个好哇,这不,刚把缰绳递给马官,回头她就吩咐,“那两只雁且先留府养着,兔子……本宫不喜,是烹是煮且随你们,只一点,今日晚膳,本宫要吃到炖得酥香软烂的荷叶鸡,再给配上两壶清甜果酒……哦,对了,择两只雉鸡送到汀兰院给许言午尝尝鲜,其余的你们拿回冬厢分了吧。”
“谢殿下赏!”
“跑一天也累了,你们下去歇着吧,这里有萱儿就行了。”
“谢殿下体恤。”
“去吧去吧。”
……
一天乏累,一夜好眠,赖床对公主殿下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殿下,快起了,今日该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涂浅哼哼了两声,也不理会一脸着急的萱儿,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殿下,醒醒了、殿下……”
“好萱儿,我困……要不,明日再去吧……”
“不行,您这都休养一个来月了……昨日打猎估计有不少人瞧见,您要再不进宫请安,就该落人话柄了。”
“哎呀……”
“殿下。”
涂浅被迫睁开眼睛,不情愿之余略带了点儿委屈,“好吧~”说着,她一鼓作气翻身下了床,迷迷糊糊朝梳妆台走去。
几近小半个时辰,梳装打扮完毕,终于磨磨蹭蹭上了马车。
……
天子跟前,昭德殿内,幼帝涂霖端坐于鎏金宝座之上,太后娘娘稳坐垂帘之后听政。
阶前,是四列整整齐齐站着的文臣武将,四位留城公主身着华衣列于最前端。
眼下,众臣上奏章的上奏章,谏言的谏言,大概一个时辰过去,卫大监宣布散朝。
出了昭德殿,四位公主又陆续朝康宁宫走去。
彼时,太后正拉着幼帝在外院赏景,一脸慈爱地给他讲着朝堂之事。
待祖孙二人谈话接近尾声,几位公主才姗姗迟来。
“孙女儿涂珉给皇祖母请安。”
“孙女儿涂慧给皇祖母请安。”
“孙女儿涂菁给皇祖母请安。”
“孙女儿涂浅给皇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