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听到,深吸口气,走上前去便要打开牢门。
“呜呜……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弄我,不要弄我!呜呜呜……”
李艺已经吓坏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没面对过老虎罢了,在绝境面前,所谓的勇气是如此的脆弱。
“靠,踏马的,你这个丑逼有种冲我来啊!尼玛的,烂人!”
许刊目眦欲裂。
“徐牢头!”
屋外,一声大喝穿进牢房,两个狱卒停下动作看向了牢头。
“……”
深吸口气,牢头摇摇头。
“喊这么大声,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徐牢头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吵闹?”
进来之人,穿着公服,一张国字脸,面容严肃,颇具正气。
“陈兄……”
牢头面露愧色。
“……”
被叫做陈兄的男子没有说话,瞧了瞧牢里的几人,又盯着牢头一阵打量,需言语,他已明了七八分。
“没想到你徐治安还有这样一面,怎么,是嫌我乾朝律法严苛,今日终于按耐不住,要以身试法?还是想穷鸟入怀?当真觉得我峨城毫胜算?!”
“信心……呵,就凭那东拼西凑的三千兵力?”
“那又如何!我生在大乾!长在大乾!倾吾一命,何足惜乎!”
“你可知晓,这城关之后!乃我大乾黎民!乃汝亲友之乡!城破如家灭啊!”
“……”
牢头徐治安低眉颔首,强壮的身躯微微颤抖。
“徐治安愿请罪城主,誓死守卫我大乾国土!”
扑通一声,徐治安单膝下跪,惭愧请罪。
“哼!把人带进来,关进牢房。”
屋外响起些许动静,不一会儿,两人架着个谢顶的胖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抱着婴孩的差役。
“头儿,这孩子怎么办?”
差役看着手中的婴孩有些为难。
“放那胖子身边吧,退了叛军,再来处理这些人,此时不管他们是何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把他……给我!咳咳……”
“哦?你们认识?”
“认识。”
“你们来自何处?”
“月汐,大夏凛月县人士。”
“……这不是我想听的,不过所谓,知道你们不是大乾人就好。”
“孩子给她,你们两个继续看守牢狱,徐牢头?”
徐治安朝陈兄抱拳行了一礼,先行迈步而出。
“……”
“你怎么进来了?”
许刊艰难的坐起身子,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刘涛,问道。
“咳咳,不甘心吧,唉。”
刘涛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能看到他周身有多处摔伤,衣服都被蹭得破破烂烂。
“这小孩儿怎么也跟来了?”
许刊看着被月汐抱着的婴孩,很是疑惑。
“不知道。”
刘涛心情很不美好,他没想到这边居然正值战争前夕,街上还有士兵巡逻,过来没几分钟就被巡逻队发现,哪怕他拼了命的逃窜,依旧被抓住;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月汐三人竟然也被抓了,尤其是他寄予厚望的月汐,更是被铁索锁住,看那腹部的血渍,怕是伤得不轻,总之,这一步棋算是踏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