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
此时这句诗最能体现出峨城的景象,乌云当空,天色阴沉,城池寂然,一片压抑。
轰……轰……轰!
蜿蜒山峦间,有撼天震地般的震响传来,仿佛地龙翻身,大地震动,城墙震颤!
赵!
庞大的文字印于军旗之上,随风飘扬,猎猎作响,仿若那翱翔的雄鹰,气势撼人。
城墙上,有士兵看着那乌压压的大军骇得大汗淋漓,怕的双腿发抖。
“城主大人!”
“大乾将士们!”
“盛乾江河,可得之与贼?”
“不可!!!”
“吾等国士,保家卫国,岂敢惮其贼?且观贼子,耳目双全,何以惧哉!”
“战!战!战!”
“今以吾等铸山河,往来万世传芳名!区区赵贼,杀赦!”
“杀赦!!!”
三千余守城将士,神情激奋,热血不败,将死战矣!
“垂死挣扎!”
护城河对岸的大军中,一男子横眉怒目,发号施令道:
“制造沙袋填河,铸造工程器械,准备攻城!”
乌压压的军队明显训练有素,在军令下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大批沙袋囤积,一辆辆攻城车,投石车拔地而起。
天际越来越暗,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
“全军开拔!投石车掩护,民夫搬沙袋填河!”
“快快快!”
大军开始沸腾,一条道路从军中分开,一条人流涌入,在将领的指挥下,扛上沙袋就往前冲,跑至护城河前便将沙袋扔入其中,奔回军中,再抗沙袋,周而复始,直至填充出一条道路。
“来了!弓箭手准备!”
“放!!!”
城墙上,一排又一排弓箭手轮番上阵,阴沉的天空瞬间便被箭雨占据。
“咻”
“嗤”
“轰”
“哼!”“啊!”
箭如飞蝗,不断有民夫被箭矢射中,有的穿身而过,有的卡在骨肉间;有的一箭毙命倒在陆地或水里,;有的痛苦挣扎,拖着血迹绝境求生。
城墙上亦有守军或被投石砸中,或被碎石击伤。
城上城下,哀嚎怒吼震天响。
战争开始了。
监狱里,众人听到了前线的“战火”声,个个面色凝重,期待守军能撑过这一轮攻势。
“苏、苏兄,你喝酒吗?”
“你有酒?喝!”
“好!”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两个狱卒平常其实不算胆小,可在这生死磨难中他们怂了,借着酒劲,两人越喝越上劲,越喝越大胆。
“哈哈哈,区区反贼,我可一刀一个!砍得十万大军人仰马翻,莫敢来犯!哈哈哈哈!”
“说、说得好!待我等宰了那镇山王,不也得封个王爷当当!嗝~到时、到时我再娶他个三妻四妾,哈哈哈,我还要公主!还有牛叔家的二妞!还有百花楼的白菊!我的!都是我的!呜呜呜,都是我的!”
“哈哈哈……”
二人时而高呼时而低诉,精神状态很是癫狂。
“叮!”
李艺看着两人疯癫的表现,有些害怕,缩着身子不断往角落里缩,先前那牢头的表现吓坏了她,此刻她只想默默闻的缩起头,当个缩头乌龟。
可是,天不遂人愿,轻轻地一个转身却让手铐碰上了铁栏杆,清脆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嗝……她……她好像比二妞还美!比那花魁还诱人!”
“是、是啊……美!”
醉酒的狱卒注意到了脸色煞白的李艺,被李艺端正的五官所吸引。
“嘿嘿……嘿嘿嘿嘿……”
二人奸笑着,七歪八扭地走向李艺所在的牢房,拿出腰间的钥匙串,准备打开牢门。
“喂!苏、苏兄,你快点啊!”
只见另一人趴在铁栏杆上,双目火热地望着李艺。
“两位,我……不美吗?”
沙沙的柔美声音在空气中游荡,狱卒愣了下,僵硬的转头望去,只见月汐眉目含笑,眼波流转,苍白的面色更显得我见犹怜。
“咕噜~”
在场除了安浩外,所有男性都咽了口唾沫,直感觉口舌燥热,心中酥麻瘙痒。
“美!美!”
“美人!我来了!”
“苏兄!快,开、开门!我要宠幸美人儿!”
“嗝~可、可、她、她……”
被叫做苏兄的狱卒虽然口干舌燥,但他在挪了几步后还是犹豫了,他记起了这女人的凶残,之前一个人打他们二十几个捕快都差点给她跑了,万一她还有战斗力可怎么办。
但还不等他拿下决定,他那色胆包天、急不可耐的同僚已经抢过了钥匙,随便拿出把钥匙就插进了锁。
“等等!不、不行!她太厉害了,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