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临摹着字帖，谢途则紧皱着眉头，一边偷瞄顾守青，一边踹着我让我赶紧把文章写好丢给他。
“我现在怎么写啊？”我小声嘟囔，“督军看着呢，过会儿还要检查我字帖。”
谢途明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但是由于顾守青给他的恐惧和压力太大，他现在已经陷入自我欺骗的状态，他不可理喻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说好要给我写的。要是过会儿督军检查前你没有给我，我就把你偷问他过去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
我不敢置信，极力压低声音，“你怎么这样啊！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谢途干脆蒙住耳朵，背过去浑身上下写满“反正要死一起死，你不能丢下我”的字眼。
气得我恨不得在他背后戳出几个洞来，早知道问秦叔都不问他了！
谢猪头这家伙就知道理取闹！
“怎么了？”顾守青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走到我身侧，他支手撑在桌面上，背脊微微弯曲，几乎将我拢在他宽厚的身躯下。
陈醇的茶香拂在鼻尖，我下意识看了眼仍旧背过身的谢途，耳根子璪红起来。
“是哪里不懂？”他望向我笔下的字。
我结巴道：“这，这个……不知道怎么写笔画，看不太懂。”
“那我写一遍，看清了。”他从我手中接过笔，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将我半拢的姿态，面色平静的写下字。
我似乎看到谢途偷偷转过来的目光，但却像是被什么震惊住哆嗦了下，立马又转回去。
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顾守青已然写完字，发现我出神望着谢途的背影，眸光暗下去。
“聊乐。”他沉声叫我。
我回过头，“啊，我学会了学会了！督军你去忙吧。”
“……”他不愉的丢下笔，转头朝向谢途，“还没写完吗？”
谢途肩膀一缩，默默的伸出两根颤巍巍的手指，“督军，再给我二十分钟可以吗？”
“效率低下。”他冷哼一声，但好在还是给了他点时间。
正巧这时秦易福来找他，顾守青便嘱咐了几句转身出门。
关上门的瞬间谢途捂着嘴看向我，“你……你和督军好暧昧，那是抱了吗？那是抱了吗！！”
我面色通红，“你在说什么啊！督军只是教我写字而已…”
“你看！你自己语气都心虚了吧，教人写字要靠这么近吗？！”谢途叉腰起身，气势汹汹的盯着我，“你们不对劲！你本少年多年流连花街的经验，你绝对喜欢督军！”
我一下被人戳中心事，双目圆睁，毫力量的反驳：“你，你胡说什么……”
谢途却显得有些生气，“我才没胡说！”他模糊不清的嘀咕，“我倒希望是胡说……反正你肯定喜欢督军，我这双火眼金睛绝对不会看！”
“……我都说我没……”我还想狡辩什么，他却伸手打断，“反正我说是就是。”
“但是。”他又说，而往常最爱风作浪的那张面孔，如今却严肃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警告，“你最好不要喜欢督军，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我知道。”
谢途愣住，他看见我仰头，奈的笑着低叹，“所以，我不喜欢督军啊。”
从那个糟糕的深夜起，我就明白自己对顾守青有着一种法言说的情感。
依赖，爱慕，渴求，信任，这些杂糅在一起，我依然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种？
但我已经在努力忘记了，甚至从那夜后再也没不会回想起那夜的自己，也将自己的感情撤离到那危险的界限之外。
我知道我和督军没有可能。
论是身份，情感，年龄，世俗，所以即使谢途一再说我喜欢督军，我都选择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