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要告诉张寒星这消息时,他却被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拦在了崖底的瀑布旁。纵使他是盖世双的飞云剑圣,内心刚正畏,也露出了比震惊的面容,他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个人会来到这里,二人只交谈了几句,那人便离开,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这件事沐阳合从未跟张寒星提起过,但那天之后他再没有上过高崖,只是开始给渐渐懂事的张寒星讲起了高崖之上的江湖和他年轻时的一些事,每次张寒星都听得津津有味,终于有一天他向沐阳合提出了想去那个江湖里看一看。沐阳合捋了捋胡须说:“等你领悟了剑心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那什么是剑心呢?”张寒星疑惑的问。
“剑心是一种境界,要靠心去感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沐阳合的回答张寒星还是听不懂。
不过张寒星非常开心,行为他有了目标,从那以后他每天都拿着木剑兴致勃勃地刻苦练习,终于在他十五岁时在崖壁飞瀑旁领悟到了剑心。一时间他身形如电,手中木剑撕风破土,张寒星手腕翻转,挥臂进步,随着一招游龙出世腾空而起,凌厉剑气直冲崖壁而去,震耳轰鸣之声扰的林中群鸟惊逃,百兽慌窜,木剑也在手中碎成木屑,再看崖壁竟被劈开一道立方十丈的山洞,飞溅而出的碎石抨击着瀑布。
一旁的沐阳合见此情景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快就练到如此境界而且小小年纪就能内力外发,虽然还控制不好,但如此霸道凌厉的剑气,日后内力稳固必成大器。
张寒星激动不已,自己刚刚只是心中默念飞云剑诀中游龙出世的口诀,没想到内力竟随招式而出,身体的反应先于了意识,对于招法的使用有了新的认识。“师父,你看到了吗,我这一剑劈开了石头!”
沐阳合大笑着说:“小子,你这一剑可把大家吓到了,以后这林里的野狼野鹿可都不敢跟你玩啦,哈哈哈哈,你已经初步领悟到了剑心了,但游龙出世这一招的威势你还没有全发挥出来,这招大成之时,可风止气消,碎金毁山!”沐阳合看着张寒星这张笑得如同阳光般灿烂的脸就知道他要问自己可不可以带他离开这,于是便说:“待你剑心稳固老夫就带你离开。”
说完沐阳合便转身向草屋走去,凝重的愁容并没有让张寒星看到。在崖底这十五年他一手将张寒星养大,教他功夫传他内力,抛却了自己在江湖中的牵挂,现在他看到张寒星如此渴望外面的世界,他实在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在世人眼中早已死掉十五年的人该不该再出现,而沐阳合最不忍看到的就是张寒星这个赤子丹心的傻小子步入尘世将会面对多少险恶。
张寒星见沐阳合转身离开,立马追了上去说:“师父,剑心怎么稳固啊,我好像还没太明白什么是剑心啊,每个人的剑心都不一样吗?我怎么……”张寒星一边跑一边说突然眼前一黑,扑通摔倒在地。
沐阳合闻声转身,见张寒星倒地心想定是他刚刚那一剑威力太大,内息混乱,身体法承受。立马跑过去抱起寒星,为他梳理内力。
沐阳合两年前为张寒星打通了全身经脉,令其内力修为精进极快,再加上他已经把自己的内力传给了他七七八八,绝不应该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啊。
张寒星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时分。他睁开眼睛并没有觉得什么异样,没有乏累、没有痛楚,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张寒星一睁开眼就看到在草席旁打坐的沐阳合,揉了揉眼睛说:“我好饿啊。”似乎并不记得自己晕倒的事了。
沐阳合探过身来,伸出手掌贴在张寒星的胸前探及他的经脉恙,内息平稳,长舒了一口气说:“我炖了野猪腿,起来吃饭吧。”
午饭过后,沐阳合带着张寒星向大瀑布走去,张寒星看到大瀑布后面的山洞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忽然晕倒便嘀咕:“我怎么会晕倒呢?”沐阳合手执长剑背手走在前方听到张寒星的话便回答说:“你剑心不稳,突发内力,控制不好力道,身体尚不适应,你睡了十二个时辰便恢复了。”张寒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今天我要教你如何稳固剑心,首先我来回答你晕倒前的问题,剑心不是每一个练剑的人都有的,只有悟性高,天资出众的人才能领悟,每个人的剑心也都不一样,老夫当年可是历经红尘百态,尝尽人情冷暖才在不惑之年领悟剑心,我的徒弟说我的剑心深邃雄伟,刚正畏……”沐阳合说着说着脑中浮现出了往日的画面,曾经的成就、曾经的荣光在世人眼中已成过往“哎,好汉不念昔日功,你小子十五岁就领悟了剑心是老夫闻所未闻的,可能与你终日在这崖底习武,与自然百兽同席,目标专注,心杂念有关。”
“嘻嘻,还是因为我是天赋过人,旷古绝今的武学奇才吧!”张寒星得意地说。
“哼,是因为你震古烁今的剑圣师父调教得好,来,从今天起这把剑就是你的了。”沐阳合说完将手中六尺长剑扔给张寒星。此剑便是威名赫赫的飞云剑,沐阳合也因此剑而得名飞云剑圣,飞云剑剑身长五尺八寸,宽不及三寸,剑身两侧布满云纹,剑柄为青蓝色。
张寒星瞪大眼睛惊讶不已,急忙双手捧住大剑,跪地谢恩:“徒儿一定谨遵教诲,再扬飞云剑威!”
“好了,我现在告诉有你如何稳固你的剑心,你孩童之时就修成剑心,虽天赋惊人但也有弊端,就是你若他日受尘世所染,一旦剑心动荡,你将内息尽毁,招不成招,气不成气,所以你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坚守初心,你这浑然天成的稚气是你守住剑心的根本,但你注定要成长,要与世俗有羁绊,所以老夫传你‘明心决’,你记好了‘心如耀阳出明光,目除暗浊扫阴阳,气若利刃悬心海,劲能破晓归云来……’”
沐阳合将整套明心决传授给张寒星后,张寒星日日修习剑招,领悟心法,终于在一个月后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