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若即若离的;他好像需要我,可又不是那么地需要我,至少不像我那么需要他。
可即使如此,要说白宿曦没有这般清冷么?这也不见得,因为白宿曦的夙愿仍是升仙哪!
就是我腆着脸,向他开口,问他愿不愿意在此世与我厮守,他定然也会选择飞升,而不是我。
就因着迟早会登仙,这些修仙人士的尘缘都注定不会太浓。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通了。我把鲨鱼拿开,握着隐心纤细的腰肢,“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你真的有想开么?”隐心很是关切地看着我。
什么想开不想开?我又不是想自尽。“你怎么入大乘境的?还是没告诉我,你总得让我知道罢,否则我如何有法门能入大乘境?”
隐心闻言,眉目顿开,见到我虚心求教,他终于开心了,说道:“你有这种觉悟,这很好。”
“我把这些丑事告诉你,也是因为经我消化、咀嚼过后,一旦传功给你,我们双方都能有所进益。”尽管如此,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还是一阵难看,说不下去。
就算是白隐心,也有说不出口的话吗?
我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说:“你可以展示给我看,不必非得用说的。”
隐心颔首,“你且安睡,我将我所经历一并传功予你;只要你能生受,绝对能进入大乘境。”
他怎能把这种乱七八糟的话说得如此自然?我疑惑道:“假如我不能生受呢?”
“你可以的,你不但是我,也是师尊相中之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点工夫,我与师尊都做得到,况且是你?”
他来回抚摸着我的肩膀到手臂,像是想安抚我,“不需多虑。既是我授予你的法门,就是你的能力所能承受的;若真到入魔时刻,我逼你出来,还是有救。”
我倒是不觉得入魔如何,反正看那些、布袋戏,里头的角色入魔跟喝水吃饭似的,三天两头入魔,过没一、两天又恢复神智。我也没入过魔,怎知道入魔有多苦?
我回他道:“隐心,我听你的,那你总该哄我睡觉吧。”
白隐心方说道:“却说法因寺一段旧事,我以法名‘静亭’出家,不料误入罗刹禁地,受万千修罗折磨。好些情事,难说亦难堪……”不知怎地,许是我太过劳累,光是他这般平静语调,水波不兴,我就已兴起困意,难再支持。
而后,我便进入梦境之中──那是隐心切身的经历,我经不得这些,却不得不去经历,只为陪同隐心一同进入大乘境,自双身法中,习得“空”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