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的心绪被他的话拨动了一下,下楼倒了两杯热牛奶,把蓝正卿领进了门。
喝完牛奶后黎夏钻进被窝里只露了个头,用一种吹牛逼般的豪迈语气开导蓝正卿,以此来减轻心中的怪异感。
他说了挺多,不知道蓝正卿听进去几句,只见他嘴唇动了动:“你能上来睡觉吗?”
黎夏:“哈?”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也没什么,但是黎夏觉得蓝正卿目前的状态有点暧昧。
“可以吗?”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蓝正卿淡淡地说,“算了。”
床垫颤动,黎夏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窝里很暖和,被蓝正卿暖的热乎乎的,黎夏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蓝正卿看出他的不情愿,没有再说什么,“晚安。”
黎夏如蒙大赦,在这种别扭和奇怪的感觉中,竟然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慵懒地动了下身体,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好舒服啊。
肢体交缠的触感让他一惊,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蓝正卿的睡颜在眼前放大,黎夏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侧躺着,手臂横在蓝正卿的肩膀上,腿也勾着人家的腿。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重新闭上眼睛装睡,装作翻身把手和腿都收了回来,蓝正卿一向生物钟很准时,今天这么晚还没醒,肯定是被他折腾的没有睡好。
他翻身翻到一半,仰躺在床上,蓝正卿似乎被他惊动,也侧过身,大腿勾着他的腿,将他紧紧抱住。
他尴尬地发现,蓝正卿晨勃了,那戳着他大腿的硬物精神抖擞,更尴尬地是,自己也勃起了。
早晨真是一个敏感的时间,黎夏表情复杂地用理智压制本能,他在脑海中想一些关紧要的闲事,可这对平复身体的躁动丝毫不起作用,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阴茎被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握住,激的他一哆嗦。
蓝正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黎夏惊魂未定,和他那双沉静但难得染上一丝慵懒的眼神撞个正着,这种一直被窥伺的感觉让黎夏比羞耻,而那只手缓缓动了起来,隔着裤子轻柔抚弄。
黎夏还想拒绝,精水却失禁般从尿孔流了出来,打湿了顶端,阴茎胀的更大了。
这样的刺激使黎夏差点呻吟出来,他咬紧牙关,拒绝的话也法说出口,蓝正卿一直在看着他,不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那眼神性感又露骨,黎夏的心脏狂跳起来,蓝正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手指轻巧地钻进裤子里,毫阻隔地紧紧握住阴茎,富有技巧地撩拨着马眼。
那只手的所过之处,都泛起了电流般的酥麻感,反应越来越强烈,黎夏费了大力气才忍住不扭着腰迎合蓝正卿的动作。
黎夏仿佛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的香气,那是荷尔蒙的味道,这香气让他手脚发软,浑身冒汗。
他的理智还挣扎着试图将他从情欲的沼泽里解救,可他整个人都已经陷进去了,脑海里全是不可描述羞耻画面,被子被掀开,他的目光不自觉被蓝正卿吸引,流连在他壮硕的体魄上,忍不住幻想起那具身体裸露的样子。
他曾经看过蓝正卿的裸体,在他忘锁浴室门,自己意外闯入的时候。
他再也抑制不住,被那只老练的手作弄的惊叫连连,感觉自己像一根琴弦,随着蓝正卿的拨弄发出旖旎的旋律,没有坚持多久就缴械投降。
高潮的余韵过后,他在窒息的尴尬中溜进了洗手间。
身后传来蓝正卿渐渐粗重的喘息声,意识到他在自慰之后黎夏的脸一烫。
如果人类像动物一样求偶,那久久不息的喘息声便是最好的求偶音乐,黎夏打心底里认为,就是再洁身自好的人,也会在这种暧昧里心猿意马。
他简单地冲洗一下就匆匆下楼,觉得事情正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差点和拎着箱子的大嫂撞上。
黎夏看向她身后,同样拎着箱子的还有蓝正权和蓝正媛,而蓝父两手空空被李希珍搀扶着。
疑惑的话问到一半,突然止住,他反应过来,不是他和蓝正卿要被扫地出门,而是其他人被扫地出门了。
李希珍恶狠狠地瞪着黎夏,那眼神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吃人血肉:“志豪住了一辈子的老宅竟然被蓝正卿这个白眼狼用下作的手段骗去了,老了还要流离失所,蓝正卿不得好死!你跟着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们围着黎夏发泄心中的怒气,用最恶毒的话咒骂他。
黎夏想笑,这些自诩高贵的上等人,也有虚荣尽褪,破口大骂的一天。
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他同蓝正卿站在一边,相当于胜利的一方,胜利者是不会在乎败犬的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