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向晚,渔舟琵琶歌红莲。剪不断,玉珠做酒,弹罢霓裳箜篌怨。翠蝶折尽晓天曲,揉碎湖光池潋滟。
哀寄鸿笺,将泪书尽望天。将军斩,美人酿月,沙场醉卧挑枪盼。自古征战伤胡杨,谁适为容望不穿。
话说昊珏亲提八十万大军,携两位红漠瀚州西岚昊域异士高人,败应举,斩胡良后,其三军士气,节度高涨,一心驱马,只问他公子诺,往昔一介草泥联邦,几世奴属奡来,为何至他手中,要与奡来反目成仇、分庭抗礼呼?
若是经年有奡来守护北面门户,怕是南面北云早就北侵,使大兴不复存也!呜呼哀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公子诺蠢蠢,为何不能晓明此理欤?
昊珏于疾驰的龙辇中,闭目养神,心中如此单思,想起往昔倾一国之兵,力挽狂澜、遏制北云作为,如今,却落得短兵相见,不免心力憔悴,间或有些感伤,到底为何,愣是想不通透。
道道炽热秋阳,蒙落车帘,其混目微睁,掀帘,阳刺全面射来,一时眼目不能适应。
昊珏看着车外,满山满野的荼靡花,使他这个嗜花如魔的君王,一时精神亢奋起来。然秋主伤景,折煞花叶萎靡,昊珏顿时又添聊伤,使他这位被国人誉为“荼蘼花主”之人,霎时慨叹人生之须臾,犹如白驹过隙也。
大军盘出斜谷尽口,过松涛竹浪,眼前铺来一望河川。昊珏车中眺望,心思,已至寿眉川渚也。
但见于西北面阳处,已然整齐码着大兴三军。军前树北斗七星“兴”字主旗,旗下立着两人,傲身马背,显然为公子诺与宇文冷石。
一字排开,分左右,树红、黄、蓝、青、紫旗,旗下各立两人,其中有原五部酋长,独不见黄天霸,余者有些面熟,不乏新秀。
细看列队阵势,兵盾严严,长刀林林,煞是齐规,与往昔黄豆泥浆相比,数倍而变矣!再记当时冷石拒他神阙傲龙弓之情境,不免昊珏心中好似一顿愕。
俄而,鄂龙调度奡来八十万大军,于东南面,严阵列队,与大兴三军形成合围对峙之势。
然大兴三军概不及五千人马,奡来将士相见,个个心中若老鹰见小鸡般,不兴奋,想着一击吞噬耳!
昊珏龙辇最后缓行至其三军阵前,鄂龙、安佑天袏及瑛堃驱虎驾马迎来。
鄂龙掀帘,恭请昊珏,昊珏深踏下马登,一甩龙面铠袍,鹰隼般、质问貌望向公子诺区区些许人马。
一侍卫兵已然牵来乌龙首魁,那马亦是灵犀,一声幽天长嘶,王者般双目扫寻大兴所有将士胯下坐骑。长嘶处,所有在场乌马不垂首,四蹄后退半步,好似臣服。唯有冷石胯下乌狄,依然傲首,霎时一声长鸣,若与其争锋般。
昊珏看出端倪,惟觉后背一凉,心中微感不妙。
然昊珏一提抖擞,单脚侧身上马,对着公子诺三军宏声言道:“奴属联邦盟主公子诺,上前听训!”说完,怒目直视公子诺。
此言一出,所有大兴兵士,看着眼前奡来大军阵势,犹记往昔奡来凌辱阴霾,不免心中一颤,尚不自信也!
公子诺听言,欲扬起马鞭,试着前去听训。一旁冷石止言道:“盟主莫要前去,恐伤及三军士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