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啸,大雕翔,老夫聊发驾天狼。折断鳌足天覆倾,射落日昃补横苍。把春秋演成梦,白骨露野又何妨?太虚幻境,皆躲不过,赤脚大师过烟瘴。
风横正,菊梗汤,一抔黄土葬青殇。唯梦幽怜惜花冷,煞尽黄昏半月光。谁在柳夜笛寒影,江湖箫尽诉常。天上人间,全是一念,墙里墙外两愁肠。
话说昊珏大军败走麻应举后,行不至百里,突的,黑风骤起,啸山撕掠,一时携带火把全熄,使人马不能前行。
按照冷石军事部署,展胡良主帅橙旗,为麻应举侧应,于葫芦谷东北面,依山傍水,覆林木而扎寨,全面埋伏阻击。
正时,昊珏大军行至展胡良伏击圈内,橙旗兵勇见到,个个警惕,只待主帅令言。
就在昊珏等众,为端怪异天气心中焦虑,一筹莫展之际,只听于大军东北面,山峰坳丘处,传来阵阵刺耳魑魅之声,和着风嚎,顿时昊珏大军马蹄方乱,相互践踏,人声波涌惨叫。
展胡良见昊珏大军暴乱情形,令言蓝魅隐去真身,迅速出击,折其主旗后,速也回身,不可久留。
蓝魅得令,于地上顺时三圈,又逆时三圈,霎时一股抟摇黑风,夺昊珏龙辇位旋去。
昊珏正与鄂龙等众相言,怪风怪声作祟,眼见就要垂雨,如何布展兵马时,一声噼啪响处,但见王旗旗杆,生生拦腰折断,顺风差点砸中身边马背一兵勇。
众人见到,不惊愕,痴目憨望,皆不敢言语,大风依旧撕掠不已。
昊珏亦是触目惊望,定眼深思,不知预示如何吉凶。
突然,身边似奡来猛安谋克长人物过来,对天好似一顿掐指貌,眼神鬼幽般,温笑言道:“大王吉安,小臣掐指算来,坎水卦花,困阻浪紧,屯雷卦雨,可谓险危重重。望大王暂避卯兔升旭,万物集阳之时,待辰龙朝食,兆木吐锐之刻,三军再行,可规避折旗凶兆也!”说完,小面掠髯,鼠声而笑着。
昊珏侧首一听,观来其人猥琐样貌,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忽脸色冷峻,蹙眉收情,大声呵斥道:“汝是何辈,安敢坏我军心?”遂一把抽出随身宝刀,生生拦其腰间,砍为两段,众人见到,骇目不忍直视。
“妄自揣度天机,一派胡言乱语,何人挑唆,敢来乱我军纪。本王乃天神之子,定受上天护佑。天象起来季风,折断木质旗帜,天之正理也,焉有如此咄咄怪谈呼?再有妄断天机者,定斩不赦,哼!”昊珏怒斥间,顺势将个宝刀死死插于刀鞘。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昊珏动作完成间,霎时狂风骤停,朗月钻出乌云之隙,撒亮整个葫芦幽谷。
展胡良亦是停去口技,待蓝魅回队,欲着待时,借山势杀将出去。
蓝魅至,山谷又次响来一阵禽鸣,更显空山幽谷之静谧。
此时,昊珏仰天一望,对着朗朗圆月,高声笑言道:“天神已斩一切作祟妖孽,吾等再忧矣!来呀,三军全速踏行寿眉河,击杀宇文冷石,生擒公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