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三人坐。龚自让看了几上掀翻茶水,哈哈一笑道:“或是天意,有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待到明年春暖地,千门万户,曈曈日出,便是新桃换来旧符时!”
接着,龚自让叫来梁彪,再次换壶添茶,三人同饮。
此时,龚自让肃然言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尤矣。”
听了此话,公子诺点头铭记,对着两人言道:“龚老太公言之有理,善利万物者,莫若水也;善利国家者,莫若仁也,仁政至至,天下为公也!”
当公子诺将话说到此处,那龚自让猛然从座中起身,走到图张旁,拿起桌上狼笔,饱蘸古松烟墨,在地理图标金莲上方,书了“大兴国”三个隶书大字,顿时字体蒸烟,若洒金一耀光焰。
冷石及公子诺过去,心中一读,三人环手成圆,当地转了三圈,彼此会心哈哈仰天一笑,一股竹林幽风掀窗而入,寨阁顿时兰香沁脾,温人心扉。
三人坐好,又次满饮数杯。公子诺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龚自让静眼一看,为《齐天要目耳。他早年在北云国要经馆中,此书陈列于逸闻趣目中,今日却有幸一观,不为他们说出,已然知道意思了。
此时,冷石欲要说甚,被龚自让打断,其招来梁彪,于桌上书了一封信函,叫快马寄于何进,只言选精干巧匠九人,一人不可多出,免得北云生疑,于他不利。梁彪立马启程,照着去做。
公子诺及冷石见已然解了来时之意,相视一顾,默情笑意般,有任何话语,心中只叹,龚老用事,不言已知心意,更善为之,国之大梁也!
见梁彪去,冷石才言道:“恩公当时被遣时,人人皆言,这缥缈青州栖霞山上,人烟罕至,实为不毛之地,今实际看来,并非如此啊!哈哈哈。”
见冷石说言,龚自让一饮后,笑意言道:“非也!我们所处之地,乃栖霞山南麓,桂林水碧,景色宜人;若是去了百里开外的北麓,那里确实为大郊广漠,不毛之地,然满地铜料,是国家当用之财也,不可不虑之!”
听到,公子诺急急起身,拱了一揖,肃然说道:“望龚老太公为大兴国作长足谋划!”
龚自让长髯一捋,眼眸幽望,正眼对着公子诺道:“请陛下放心,老臣已然有了主意!”
说完,再次请茶,接着言道:“陛下、军师,可能看出,股下坐者可谓何木呼?”
见问,两人起身,再次细观,冷石看到,自己所坐,雕凤走螭牡丹枝,型似朱雀展翼飞,煞是漂亮,就是不能识得为何木耳。
公子诺见到,其股下所坐,惊海飞龙盘乾坤,日月同辉活万木,甚是奇绝,亦是不能识得为何种用料。
龚自让见到两人疑惑表情,哈哈一笑,只提杯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