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洪荒一念藤,洪荒青处走长龙,山缠山,水绕水,柳岸舟直迎海平,素月闹花灯。
歌者掀袂诉心志,觅得知音合曲痴,日复日,年更年,十里油菜刻青石,野风涂胭脂。
但见冷石及公子诺皆不能识得座椅木料时,龚自让哈哈一笑,饮了一杯,甩袖卖关言道:“请两位再次细观耳!”
良久,两人皆摇首不能答出。
龚自让地上踱了两步,双手背身,间或单手捋须,笑言道:“椿木为王,曲藤制椅,只等王者坐其身,纪年开元,瑞兆黎民也!哈哈哈。”
接着又言:“柏崖为贵,长于广漠而集日月精髓,千里不能选其一,曲而为椅,万木与之不可比拟也!”
说完,再次提饮,两人听后,再次细观,果然木质精密,实属难得。
然冷石顾首看了龚自让座椅,但见寒潭垂钓老鱼翁,幽石侧畔开莲花,图样甚是野趣,便笑呵呵的言道:“恩公所座,倒是野性,然亦是不知何种木料,能否告知啊!”
龚自让见问,哈哈一笑,捋须答言道:“老夫所座,非名贵木料耳,只山中野条藤藜,寻之,俯拾皆是,不足为罕矣!哈哈哈。”
“只怕是大隐隐于野,小隐隐于市吧!哈哈哈。”冷石打诨说道。
龚自让看了公子诺一眼,两人对目,抿嘴而笑,未再多言。
提茶闲饮,高谈阔论,将个混元大陆三分天下。分析利弊,推演强弱,如何兴天下王,盖全论之,不相谈甚欢。公子诺只叹,天送两人至大兴,必图混元统一始皇。
不觉,夕阳晚景,龚自让见阁外立着一英俊少年,气度不凡,始终不离左右,便问,才知为公子诺贴身侍卫,名唤屠亨,于是叫着进来。
屠亨进,龚自让捋须笑着上下打量,半晌言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呐!敢问当下习得何派武术耳?”
见言,屠亨铿锵宏声言道:“只蛮力耳,未曾习得任何武术!”
“什么?陛下贴身安全侍卫,焉能不习武术?怕是军师之过欤!”龚自让一脸冷色质问道。
冷石一听龚自让之言,急急起身,向公子诺掀了一揖,对着龚自让言道:“恩公有所不知,才与陛下彻夜研究《齐天要目,一心放在大兴土木基建上,未及时腾出手来培养,确实失职也,只惜大兴能人异士有限,望陛下见谅!”说完,向公子诺做了赔礼举动。
见到冷石言语,公子诺心思,这龚自让始终言语不明,便肃然言道:“确实不怪军师,大兴目前现状也,望龚老太公助我!”公子诺借着冷石言语,再次邀请龚自让。
龚自让见状,急急伏倒在地,宏声说道:“陛下再三,老臣何德何能,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难报陛下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