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兰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害亲弟弟,昨晚上家耀都被吓醒了十几次,教训他一顿他倒是闹起脾气来了,还不肯干活了。这么小脾气就这么大,长大了谁管得了。”
邻居也起了床,在外面刷牙,一脸看戏看着这边:“你昨天打他打得那么狠,跟你闹脾气了。”
“闹脾气?”许建国哼笑一声:“他敢跟他老子闹脾气,老子就敢要了他的命!”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出来。”许建国使劲踹了门一脚,门晃了两下:“等老子回来看老子不打死你!还敢跟老子耍性子,反了你了。”
今天杨翠兰和许建国都休息,昨天刚下了雨,今天天阴,他们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
苏溪起来饭都没吃就要去看看许慎怎么样了,苏青山没办法,只好让段誉行陪着她去,他在家里做饭。
许建国家里门已经全部锁了,段誉行说:“看吧,人都不在家了。”
“找许建国呢。”正在折菜的大娘说:“许建国和他婆娘去地里了,你们晌午再来找他。”
段誉行问:“大娘,许建国儿子也下地了?”
“许家耀早跑出去玩了,许慎昨天被打了一顿,打得可惨了,今早上不理许建国呢,许建国还在门口发了好大一通火。”大娘指指许慎的房门:“这不,现在都还没起呢。”
大娘还在说着昨天许慎被打的那个惨样:“哎呦,对着许慎就是拳打脚踢啊,你是不知道……”
苏溪立马跑过去敲房门:“许慎哥哥,我是苏溪,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没反应。
苏溪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敲门:“许慎哥哥,你在吗?你起来没有呀,我想去买冰棍,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里面还是没反应,就像是没人在里面一样。
段誉行意识到不对,面色一沉,提腿就往门上狠狠踢了一脚。
可能这门是早上已经受过许建国的摧残了,也可能是段誉行力气太大了,门被踢开了,歪歪扭扭的挂在门框上。
许慎蜷缩在地上,椅子歪倒在一旁,手里拽着一张照片,身边还掉落着一包牛肉干。
苏溪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副场景,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许慎就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破碎娃娃躺在那里,明明前天还好好的。
画面冲击着大脑,苏溪只觉得呼吸仿佛被人掐住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脏像是有数只蚂蚁在啃噬,疼得她发抖。
段誉行心一跳跑过去一看,许慎脑袋鼓起一个大包,往他额头一摸,滚烫的温度传来,烫得段誉行心慌。他叫了好几声许慎都没回应。
他赶紧打电话给苏青山,让他把车开过来,抱起许慎就往外走:“溪宝,你慢慢跟上。”
两家的距离走路也就十分钟,苏青山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看见段誉行抱着许慎,皱皱眉:“怎么回事?”
段誉行拧着眉说:“发着高烧呢,叫都叫不醒了,赶紧送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