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说:“蛇躲在树枝上和树都融为一体了,我怎么看得见,谁让你自己不看就往树上爬。”
杨翠兰瞪着许慎,尖着嗓子喊道:“你好狠的心啊,你想让你弟弟死是不是!”
许建国一脚踹在许慎身上:“你他妈还狡辩。”
这一脚使出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许慎踹飞了。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面色苍白。
“刚因为你救了苏老板女儿对你有两分好眼色,你他妈又给老子惹事情!”许建国踹了一脚不解气,又上去踹了两脚,拿起一旁的竹条扫帚就往许慎身上抽,时不时还来上两脚,嘴里还一直喊着:“能不能安分,能不能安分,能不能安分!啊?”
院子里的人全跑过来看热闹。
许慎躺在地上,承受着这一切,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出,疼得他精神涣散,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模糊起来。
等许建国打累了才停下来,把竹条扫帚往旁边一扔:“给我在这里跪着!今天晚饭也别想吃了!”
许家耀看着被打得蜷缩成一团的许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许建国带着许家耀去街区诊所看了一下,咬他的蛇毒性小,虽然现在手肿得跟猪蹄似的,但没什么大事情,医生给开了点药。
而许建国心疼儿子被蛇咬了,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一只烤鸭。
许慎跪在被晒烫的水泥地板上,皮肤被打得皮开肉绽,汗水浸在伤口上就像盐水撒在伤口上一样疼。他受不住屁股塌下去坐在了小腿上,头低着,嘴唇也早已经开裂了。
许家耀指着许慎跟许建国告状:“爸,许慎偷懒。”
许建国从后面上去就是一脚:“老子让你跪着不是让你坐着!”
许慎毫防备,直接栽了下去起不来了,头瞬间起了个大包。
头磕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邻居听了都心一跳:“许建国,你也悠着点打,别给打死了。”
“老子就是要让他长长记性。”许建国却不以为然,拍拍许家耀后脑勺:“走,耀崽,吃饭去。”
许家耀趾高气昂地从许慎身边走过去,还在许慎手背上踩了一脚。
太疼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疼,各种各样的疼。
许慎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一家三口在堂屋吃着饭有说有笑,烤鸭香喷喷的,老远就能闻到,让只吃了早饭又干了一天活还遭了一顿毒打的许慎肚子咕咕直叫。
夏天就像小孩子,说哭就哭,明明之前还艳阳高照,现在却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珠打在地上,很快地就湿了。
雨水情的打在许慎身上,消除了他伤口上汗水沁得发疼的感觉,冲散了他满身的血渍,血顺着雨水流下,染红了身边一片,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了。
段誉行冲进家里身体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他晃了晃头上的雨水:“这夏天的雨说下就下,来得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