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卿晗之悲,端华受刑
沐冬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呈送到穆端华面前给他看,都是些小玩意,穆端华不满的摇摇头说:“这些小玩意端进来有何用处!”托盘里有藤条和竹板子,银针、夹子、软毛刷子等物,都是平日里调教功课上会用到的东西,实在算不得惩罚所用。
乳父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沐冬,起身说:“东西先送寝房去吧,或许用得上。”
沐冬赶紧端着托盘进去了,乳父又问穆端华:“三殿下打算用什么?”
穆端华犹豫着说:“我没想好,这也要看主君的意思,多备一些吧。”
“奴去准备吧,三殿下先好好歇歇养足精神。”乳父说完出去了,穆端华进了寝房,吩咐下奴们都出去,现在还不到晚饭时间,正好他先睡一会。
楚岁朝一下午在书房里忙碌,好不容易忙完了听风才进来禀告,说晗侧君来了,在厢房等了好一会了,楚岁朝就出了书房,他吩咐的是晚上在正君房里留夜,晚饭也在正君房里吃,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一会,他就去了厢房见穆卿晗。
开门进去楚岁朝就被穆卿晗一下抱住,楚岁朝闻到了穆卿晗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就知道他是沐浴之后才来的,当你的侧君洗香香等着你,你就知道他是想挨肏了,楚岁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问穆卿晗:“小骚货,逼痒了?”
穆卿晗本来还想酝酿一下说点情话,被楚岁朝一语点破,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也没守规矩没行礼,干脆就抱着楚岁朝撒娇,声音软糯糯的说:“妾是想爷了,爷一走三天,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可是九年未见了。”
“哦?有这么久吗?”楚岁朝听穆卿晗的歪理邪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九年未见?你还不得馋死!”
穆卿晗哼哼唧唧的在楚岁朝怀里乱扭,在楚岁朝耳边说:“九年未见,妾倒是没有馋死,但是身子旷的要命,爷不好好滋润一下,要枯死了。”
“嗯?怎么滋润?”楚岁朝明知故问,就是要穆卿晗自己说。
“爷真坏!”穆卿晗双臂搂着楚岁朝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声音压的低低的说:“肏一顿,射进去……”
“浪的你!”楚岁朝在穆卿晗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随即有些粗暴的吻在穆卿晗唇上,舌尖入侵,在穆卿晗口中一阵扫荡,两人拥吻着往床边走,到了床边楚岁朝一下把穆卿晗推倒,扯了裤子掰开他双腿,在那骚浪的逼穴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哈啊,啊!”穆卿晗并没有注意到楚岁朝今天和平时并不一样,只是仰着头痛呼,他就是受不住疼,下意识就想并拢双腿,反映过来之后又颤巍巍的把双腿张开,对楚岁朝撒娇:“爷,好疼啊……”
楚岁朝手指勾着穆卿晗阴蒂环,来回的拉扯两下,穆卿晗身子就跟着颤抖起来,整个逼穴都开始升温,虽然没什么淫水流出来,但那火热的温度依然是销魂的,楚岁朝揉着穆卿晗阴蒂说:“才几日没肏你,怎就如此耐不住?你自己说你是不是骚货?”
“唔啊,骚、骚就骚嘛,妾就要骚给爷看!”穆卿晗一点都不知道害臊一般,倒是极为坦荡,大张着腿勾引楚岁朝,撩起自己上身衣物,双手握住自己小奶子揉捏,穆卿晗本来就是故意过来的,他知道要是不来的话,主君一定不会去他房里,离家三日,回家第一天当然是在正君房中留夜,所以穆卿晗是存心过来截胡的,他也不求能勾的主君去他房里,在去正君房里之前临幸他一次也行。
楚岁朝岂能看不出穆卿晗的心思,争宠而已,这小蹄子看着老实,其实心眼子多的很,穆卿晗出身福禄亲王府,老王爷虽然年迈,可他在朝中举足轻重,陛下对这位皇叔非常敬重,而且楚岁朝始终盯着他手中兵权,原本的计划差不多也该实施了,所以这次,他不会纵容穆卿晗。
楚岁朝在算计人心方面似乎天生就有天赋,把人性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他忽然起身,冷眼看着穆卿晗说:“起来,把你衣服穿好!”说完楚岁朝起身到一旁的茶桌边坐下。
穆卿晗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主君好好的突然变脸,赶紧穿好了自己衣服,起身在楚岁朝面前跪下,有些忐忑的问:“爷,可是妾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在哪里?”楚岁朝端起茶发现是冷的,便放下了茶杯,这才想起自己一下午在书房里,厢房里自然是没人打理茶水的,但穆卿晗在这里等他,怎的连热茶都没有?他怎样对他的侧君那是他的事情,楚岁朝断断容不得下奴轻慢他的人,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他的人就容不得下奴轻慢!带了些怒气的扬声叫道:“听风!”
门外守候的听风赶紧推门进来,“少爷,有何吩咐?”
楚岁朝把茶杯摔在听风脚下,吓的听风立刻跪下了,楚岁朝冷冷的说:“侧君在此等候,你连热茶都没给他上,如此怠慢,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听风心里直呼冤枉,哪是他不给上茶,他忙着伺候少爷,安排了下奴在厢房伺候的,分明是那下奴的疏忽,可现在少爷在气头上,听风也不敢分辨,一个头磕在地上,口中连连认:“少爷息怒,奴再也不敢了……”
楚岁朝随意说了一句:“滚出去领罚!”
“是,少爷。”听风自小跟着楚岁朝,从前在太师府的时候他和观雨受罚都是太正君下令,他们极少受楚岁朝的罚,这次他其实也不算辜,说到底楚岁朝这院子里的下奴都归他管,听风出了门就吩咐守候在外面的下奴:“去拿竹板子,搬长凳过来。”
下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听风这是怎么了,还是染霜上前两步低声问:“你怎么了?少爷因何发怒?”
听风视线在四周一扫,指着其中两个下奴说:“你们两个也是皮子痒了,在少爷院子里伺候还敢如此懈怠,来人!把这两个贱奴拖下去,每人打二百藤条,给我狠狠打!”两个下奴立刻被堵了嘴巴拖下去刑房里打。
另一边也搬来了长凳,听风退了裤子趴上去,对染霜说:“少爷要罚我,你来吧。”
染霜顿时后退一步,讷讷的说:“这、这……”染霜是跟着听风学规矩的,而且听风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少爷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听风操持,平日里在少爷跟前也有几分脸面,染霜如何能动手打他,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听风也知道染霜为难,对他说:“你就打吧,按照五十竹板子打,快点打完我还得伺候少爷。”
染霜接过下奴送来的竹板子,在听风屁股上拍了一下,他还是下不去手,毕竟他不是专司刑罚的,让他出去执行任务杀人都没问题,让他打听风……
听风简直语了,这叫打吗?干脆对院子里另外一个下奴说:“你来!”
那下奴也不废话,接过染霜手里的竹板子,低声对听风说:“得罪了,哥哥勿见怪。”说完手里竹板子落下去,‘啪啪’的声音非常清脆,没两下听风屁股就是一片红肿。
外面竹板子责臀的声音响亮,厢房里的穆卿晗紧张的跪在楚岁朝面前不知所措,他轻轻拉住楚岁朝衣角,有点恐惧的说:“爷别生气……”
楚岁朝撩着眼皮看了穆卿晗一眼,低下头问他:“你哪里了?”
穆卿晗如何知道他哪里了,细细回想半天没想出来,若是说他争宠的话,以前他也来过主君院子里,可主君也没怪罪过他,那还能是哪里犯了呢?穆卿晗想不出来,他有些迟疑的问:“爷,可是生气妾自作主张来找您吗?”
楚岁朝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掐着穆卿晗下巴,看着他眼中迅速聚集起一层水雾,心说这小骚货淫水不见有几滴,泪水倒是不少,这样眼泪婆娑的看着真是楚楚可怜,楚岁朝就算是觉得他可怜也不会真的放过他,谁叫他是福禄亲王最宠爱的嫡幼子呢!不过楚岁朝到底不是草木之躯,做不到心情,在心中默默的说:卿晗,坚强一点,挺过这一次吧,在我身边就是这样的,拿到兵权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利用你了,会好好对你的。
穆卿晗看楚岁朝始终没说话,越发忐忑了,眼睛一眨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实在是穆卿晗没见过楚岁朝这样,从他嫁过来楚岁朝对他始终都是宠溺纵容的,还没对他冷面以待过,穆卿晗实在是怕,连拉楚岁朝衣角的手也放下了。
楚岁朝冷冷下了命令:“回去,闭门思过一日。”
“是。”穆卿晗还是第一次受罚,虽然是个极轻的惩罚,也足够穆卿晗伤心欲绝了,主君到底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他根本不明白,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越发伤心了,几乎是一路哭着回去的。
楚岁朝当初娶穆卿晗过门,首先是因为他是福禄亲王宠爱的嫡幼子,其次是因为陛下下旨赐婚,说到底最初目的就不单纯,而对穆卿晗,楚岁朝始终都是宠溺怜爱的,人若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在去吃糠咽菜就会比难受,而习惯受宠的穆卿晗,也受不了楚岁朝对他冷漠。
从前楚岁朝给穆卿晗的优待纵容,最初在福禄亲王和亲王正君心中是欣慰的,亲王正君甚至是感激楚岁朝善待他的孩子,如今日子久了,他们已经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楚岁朝觉得该提醒一下福禄亲王和亲王正君,他能给的也能收回来,他们宠爱的嫡幼子日子过的好不好,端看楚岁朝心情,不实实在在的讨好一下楚岁朝是不行的。
福禄亲王子,嫡出的双子有六个,穆卿晗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楚岁朝会盯上福禄亲王手中兵权也是因为福禄亲王自己没有儿子继承,否则论他有多少心思,兵权也落不到他身上,主意动在穆卿晗身上本就是楚岁朝最初的打算。
楚岁朝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找机会和福禄亲王多多接触,实在是老王爷太过低调,平日里比楚岁朝还要深居简出,想单独见他一面实属不易,上次楚岁朝以陪伴穆卿晗归宁为由去了一次福禄亲王府,和福禄亲王有过一次接触,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在找到机会单独和老王爷相处,穆卿晗是侧君,楚岁朝能赏脸陪伴他归宁一次已经是恩宠于他了,若是次数多了难免让人怀疑他别有用心,所以此刻也是奈之举。
楚岁朝当初与太子一同平叛,还在军中得了个军师祭酒的官职,对楚岁朝来说是一次试炼,也是有心让福禄亲王知道他是懂些军事的,可惜当时为了打破尚主不入朝的铁律,他只能在太子麾下效力,没有机会跟随在符箓亲王身边,但楚太师当时是去往青州平叛的总提调,两家本就是姻亲,楚太师应该和福禄亲王建立了非常良好的关系。
楚岁朝的心思几乎是全都在楚氏所谋大事上头,他身边的人如何想法实在是法照顾周全,毕竟是先辈们兢兢业业创出来的今日光景,如何也不能在他这里被毁掉,而且楚岁朝这个人,其实很不喜欢别人命令他做什么,娶亲不由己对他来说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轻松的,在宫里因为有人诅咒陛下被扣留,包括入宫罚跪这种事情,对楚岁朝来说都是使他更加坚定了信念,自己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成为天下至尊才能高枕忧,否则只能任人鱼肉,论身份多高,陛下要他死的时候,他只能去死,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
楚岁朝其实也不想利用穆卿晗的,实在是他找不到机会接触福禄亲王,当初福禄亲王上门求亲也是自己送上门的,楚岁朝可没有先去招惹他,不过是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罢了,至于穆卿晗,楚岁朝知道他辜的,凭心而论楚岁朝挺喜欢穆卿晗的,那么会撒娇的人,又真心实意的爱慕楚岁朝,总是让楚岁朝面对他的时候有几分心软,所以楚岁朝对他也没有太狠心。
穆卿晗回去之后却哭的死去活来,乳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卿晗在楚岁朝面前向来是心想事成的,这才去了多一会,凭他对宁安候的了解,若是临幸侧君的话不该这么快的,而且穆卿晗兴高采烈的去了怎么会哭着回来呢?乳父赶忙上前去询问:“这是怎么了?”
穆卿晗趴在床上呜呜哭泣,当真是心里委屈的不行,哭的直打嗝,抽抽搭搭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惹他生气了,呜呜……”
乳父听的一头雾水,搬着穆卿晗身子抱住,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说:“乖晗儿,不哭了,不哭……”晗儿是穆卿晗小时候亲王正君对他的称呼,乳父自穆卿晗出生就照顾他,如今有二十年了,虽然名分是主奴,向来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看他哭的如此伤心,不由着急,一边拍抚着穆卿晗的后背哄他,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穆卿晗虽然心思灵透,但他毕竟不知道楚岁朝的心思,被乳父哄了好一会才止住了哭泣,抽噎着把经过对乳父讲述了一遍,有些委屈的说:“大约他心情不好,可是乳父,我想不明白,明明以前也去过的,他很疼我的,也会宠着我不用事事守规矩,为什么今日突然就这样了。”
乳父到底是多活了这么些年,不似穆卿晗那般单纯,亲王正君让他跟着穆卿晗,自然是让他多多提点的,可是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宁安候为何突然罚了穆卿晗,虽然只是闭门思过一日,算是最轻的惩罚,可连犯了什么都没有明示,这就太不对劲了,乳父问穆卿晗:“你可有什么放肆举动?”
穆卿晗闻言更是难过了:“我能有什么放肆举动,抱着他也算吗?”
抱着自家主君当然不算什么放肆举动,而且穆卿晗从前也不是没抱过楚岁朝,抱着撒娇次数多的数不过来,侯爷多数时候都是非常受用的,乳父更加想不明白,低声对穆卿晗说:“你先别急,今日就乖乖在房中闭门思过,明日我在出去打听一下,看看侯爷到底是哪里对你不满意。”
穆卿晗点点头说:“找主君身边的人打听消息,乳父要小心一点,别叫人抓了把柄。”
“你放心,我知道的。”乳父又好生安慰了穆卿晗一番,到了晚饭时候穆卿晗一点胃口也没有,乳父好说歹说的劝着他吃了几口,穆卿晗蔫蔫的上床躺下了,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越想越难受,得不到答案他纠结的要死,蒙着被子又哭了一场,这才睡过去。
楚岁朝到穆端华房里的时候穆端华已经准备好一切等着他了,穆端华特意穿了一身暗红色半透纱衣,梳理顺滑的长发在身后绑了一根同色发带,看起来很随意,但细究却能看出来精心打扮过,跪在门口迎接楚岁朝,刻意把声音压低,温温柔柔的说:“给主君请安。”
楚岁朝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正君,倒是没想到穆端华看起来精神挺好,状态也不,他打量了穆端华一下才说:“起来吧。”
穆端华起身跟着楚岁朝进去了,楚岁朝早早就命人把晚饭摆在正君这里,下奴们在楚岁朝到之前已经拎着食盒过来了,二十几道菜做的都非常精致,荤素搭配有序,楚岁朝看了一眼,在主位坐下,指着其中一道汤问他:“你做的?”
穆端华倒是挺吃惊主君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他做的,点了下头说:“妾只做了这一道汤,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学的,名叫奉临长春汤。”穆端华在楚岁朝示意下坐在他身边,端起碗亲自盛了一勺,放在楚岁朝面前,“爷尝尝吧。”
楚岁朝端起来喝了一口,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细细品了一下觉得还挺好喝,就端起来又喝了一口,两人一顿饭吃的温馨融洽,只是中途楚岁朝想在喝一碗汤的时候穆端华拦了他一下,“主君,这汤,不能多饮。”穆端华这烫做的很心怀不轨,因为这是鹿鞭汤,虽然只用的很少的一点鹿鞭,在汤里滚了两圈就赶紧捞出去了,但也确实有催发情欲的效果,所以穆端华根本不敢让楚岁朝多喝。
楚岁朝就有点不懂了,他用的可是小碗,一碗汤两口就没了,喝两碗也算不上多吧,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一旁伺候的听风赶紧给楚岁朝盛了一碗别的汤,楚岁朝两口就喝掉了。
吃过晚饭楚岁朝靠在小榻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穆端华在楚岁朝面前跪下,抬头望着他,面色几番变化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说:“妾犯了,请主君责罚。”
楚岁朝看了穆端华一眼,他为什么请罪楚岁朝心里明镜似的,却明知故问的说:“你何?”
穆端华面色微微发白,低声说:“妾忽略了主君的感受,没有尽到正君之责,是妾的失职。”穆端华是真心知道自己了,也是真心要请罚的,话说的就非常直白,没有半点为自己开脱的意思,“请主君狠狠责罚妾。”
楚岁朝听了穆端华的话略微有些欣慰,他最近对穆端华确实有点失望,但他不会说,他只是在旁冷眼旁观穆端华的一举一动,说破了是楚岁朝借此在考验穆端华,他想看看这个皇家出身的三殿下,到底能不能胜任他的正君之位,平日里如何殷勤如何深情,都不及遇事之时的真实表现,这些日子穆端华一心想着宫里的君后,对楚岁朝多有疏忽,这侯府中的内务几乎是不闻不问,更别提对后宅中人的管教约束,穆端华什么心情都没有,只顾着为君后担忧。
若是穆端华没有皇子身份,楚岁朝早就教训他了,嫁给他就是他的人了,即便是生身父亲也是外人,在大靖朝很多双子出嫁之后终生没有在回过原来的家,只有皇家最会搞特殊,楚岁朝原本就对此事心怀芥蒂,不过现在穆端华主动请罚,而且意识到自己的处,还是让楚岁朝很满意的,楚岁朝说:“那你自己说说,你犯的该怎么罚。”
这倒是让穆端华有点为难,他所犯过不轻,放在寻常人家被休弃也有可能,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该被休弃的话,只好低声开口:“该重罚。”
楚岁朝倒是没想重罚穆端华,不过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于是楚岁朝沉了脸色说:“是该罚,好叫你长点记性。”
“妾心甘情愿领罚。”穆端华听楚岁朝如此说心里也轻松了点,肯罚他就好,罚过了气消了疙瘩也就解开了,日后他们还能好好在一起,穆端华不怕被罚,他怕的是主君不肯罚他,自此后冷落他。
“去叫平日里伺候你调教功课的人进来,”楚岁朝起身往内室走,穆端华对站在门口的乳父使了个眼色,而后非常乖巧的跟在楚岁朝身后跪爬进去,楚岁朝回头看他如此唇角勾了一下,进了内室看到里面已经准备了许多东西,原本在房间正中的桌子被挪到了一边,在房中架起了刑架,桌子上摆放着几个托盘,上面全都是惩罚用的工具。
乳父带着知夏和沐冬两个站在一边等候吩咐,这是真正的受罚,侯爷是不会亲自动手的,知夏和沐冬两个都被乳父叮嘱过,这次三殿下受罚不可私下留手。
穆端华退去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刑架边,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了还是有点怕,他不知道主君会如何处置他。
楚岁朝坐在一旁桌边专门给他观看准备的椅子上,慢悠悠的抬手,非常优雅的吩咐道:“绑起来。”等穆端华四肢被固定在刑架四角之后,知夏给穆端华卸去了身上所带淫规,楚岁朝从托盘里选了两根细细的深紫色藤条丢出去。
知夏和沐冬捡起藤条一左一右的站在刑架两侧,先是看了乳父一眼,而后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三殿下今日要吃苦头了,侯爷丢出来的藤条是紫藤,极细,抽人特别疼,比那红色的血藤还厉害,但不会留下内伤,所谓皮肉之苦就是这种,能让受刑的人疼的死去活来的,他们也不敢拖延,知夏挥手,藤条就落在穆端华后背上。
“啊!”穆端华痛呼一声,紫藤抽人是真的疼啊,他感觉后背上似乎被砍了一刀,皮肉都被撕裂了一般,但其实只有一道极细的深红色痕迹,穆端华身子一阵扭动,忍不住转头去看,可人哪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呢。
知夏和沐冬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知夏抬手的时候沐冬手里的藤条已经落下去了,两人交替挥手,尽量避免打到上一次留下的红痕,那只会加重三殿下的痛楚。
“唔啊!啊!啊哈!”穆端华是真的疼,不停挣扎扭动,但他被绑的太牢固了,疼的死去活来的也没办法挣脱绑缚,像条脱水的鱼一般扑腾,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被凌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