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落在宿祁眼皮上。
宿祁眉骨微微拧起，顷刻后，猛地睁开眼。
视线不甚清晰，似覆了层朦朦胧胧的薄雾，就连大脑也传来一阵阵噬骨的刺痛，弄得宿祁眉头皱得愈发紧。
他神志还未清醒，睡意惺忪，隐隐觉得自己被箍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他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脸庞倏然陷进一片柔软里。
“？”
触感绵软温热，堪比那上好的绒棉，宿祁下意识用脸颊蹭了蹭，唇边碰上了一个有些硬挺的东西。
没有多想，他下意识张嘴，把东西含进嘴里。
舌尖绕着格外有弹性的凸点舔舐了几下，直到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宿祁浑身一僵，意识渐渐回笼。
眼前骤然变得清晰。
入眼便是被蹂躏得不成样的胸口，经过一夜的沉淀，乳肉上乱七八糟的指印抓痕逐渐发肿发紫，中间凹下去的缝隙红了一大片，有好些地方破了皮，结出细小褐色的痂。
宿祁：“……”
冲击力实在太强，他一时傻了眼。
直到口中的东西逐渐发涨变大，宿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到底含住了个什么东西。
“……”他还以为是什么软糖……
宿祁浑身一僵，刚准备松嘴抬头，看看身前的人是谁，后脑勺便突然被一只大掌摁住，又给他重新含了回去。
头顶传来沙哑得不成样的嗓音，“你昨晚不是很喜欢吗？”
嗓音破碎嘶哑，宿祁听半天才勉强听出是桑舟的声音。
不知怎的，他莫名听出了一丝委屈。
意识回笼，昨晚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宿祁：“……”他一时沉默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被宿家那几个老狐狸以股东名义胁迫带去宴会，连续一个星期的连轴转，他一防再防，没有同意任何一门亲事，却万万没想到在最后一场遭人算计，喝入混有强效助兴药的酒。
好在他身体素质强悍，勉强撑着身子突破重围，离开宴会，并在途中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来接应，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随后……便是一夜缠绵。
好在宿祁经历颇多，很快便接受了这意料之外的一夜。
含着硬挺的乳头，宿祁环住了身前劲瘦的腰，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又没有奶。”
桑舟微微低头，眼底映入宿祁浓密乌黑的头发，以及头顶那个小小的漩涡。
他思考了下，认真说，“可以打针。”
虽然催乳针很贵。
但如果宿祁喜欢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一句玩笑的调戏，却得来了对方认真的回应。
宿祁被他说得一噎，怕他真去打针，脑袋微微后仰，吐出嘴里被刺激得硬邦邦的乳头，视线落在他的胸肌上，伸手轻轻碰上那些看上去格外严重的抓痕指印。
宿祁低声问，“痛不痛？”
桑舟摇了摇头，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毫不在意，反而对他吐出自己乳头的事情耿耿于怀。
犹豫片刻，他小声问。
“不吃了吗？”
宿祁有些好笑，伸手弹了下那颗湿淋淋肿胀的乳头，惹得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喘。
“等伤好了再吃。”
“……哦。”桑舟耳根微红，小心翼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窗帘还未拉开，昏暗的房间里仅有几缕细微的光斑。
宿祁伸手摁住桑舟的肩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柔软的被子随过大的动作滑落至腰间。
两人间的距离越凑越近，近到桑舟甚至能感受到宿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惹得他睫羽不停乱颤，眼底倒映出眼前人逐渐放大的俊脸。
直到两唇若有若凑近，只要微微仰头便能碰上，桑舟呼吸略微急促起来，连带着眼睛都快闭上了。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中，他听见宿祁低低一笑，缓缓问了一句。
“这也是邻居的互帮互助？”
桑舟微微愣住，随后便看见宿祁伸出手。
温热的指腹落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蹭了下。
“这儿？”
指尖微微下滑，滑到还隐约有些刺痛的喉咙。
“这儿？”
最后落在他的胸膛，若有若拂过那破皮红肿的伤口，与敏感硬挺的乳头接触。
“还是这儿？”
宿祁紧紧盯着眼前人的眼睛，眼底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声音却格外辜，慢条斯理问。
“这些都是邻居的互帮互助？”
桑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睫羽微微颤动几下，眼眶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眼尾耷拉下来，渐渐泛起几分潮湿。
他张了张嘴，可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慌乱措，又带着尽的难过。
抱着宿祁腰的手下意识收紧。
“不是的……”
他喃喃重复，“不是的。”
“我做这些，不止是因为我们是邻居。”
宿祁挑眉，“那是因为什么？”
“我……我”桑舟嘴笨，说不出是如藤蔓般攀沿而上的思念难捱，还是被人误解的紧绷恐慌更加难捱。
他只能语伦次的，紧紧抱着身前的人，断断续续跟他解释。
“你说过的。”
“你问我们能不能试试。”
“我说我考虑一下，但是我早就想好了。”
“可是我等了你很久你也没回来。”
“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好不容易等到你，但你…你又喝醉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水汽弥漫，掩盖不住桑舟通红的眼。
他用沙哑哽咽的嗓音，低低道。
“宿祁。”
“我不想当你邻居了……”
“我想跟你试试。”
桑舟这人从来都不会掩盖情绪，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宿祁伸手摸了摸他耷拉下来的眼尾，抚平他因为不安而拧起的眉眼。
颜色浅淡的唇蜻蜓点水般，一下又一下落在那艳红微肿的唇上。
明明没有深入，简单的触碰却更能激起人的心悸，大脑分泌多巴胺，让桑舟心跳莫名加快起来。
气氛暧昧而又旖旎。
半晌，少年低笑了声，打破了一室平静。
“真的啊？”
桑舟想都没想，急忙点头，生怕慢一秒宿祁就不信他了。
犹豫了会儿，他忍着喉咙灼热般的痛意，小声说。
“但是我……很差劲。”
“我比你大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