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永远不会跟你生气。”
听完副将的陈述后,郁芜久久怔住了。
——毁人所爱,当以命偿还。
将军说,他是他的爱人。
他一直怨恨上天自己得不到爱。
可原来爱就在自己身边,至始至终,从未改变。
是他自己没能珍惜。
郁芜忽然低低笑了声,心脏仿佛撕裂了一个大口,正往里源源不断的灌风,可是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冷风渐渐变暖,开始填补空缺的裂缝。
这哪儿是将军的宿命啊。
明明是他的。
郁芜抬手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意,忍着鼻腔的酸涩,开了口:“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临走之时,副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郁芜垂眸,看着手里被保护得完好的信封,只说了简短的几个字。
“他让我等他回来。”
语毕,言尽于此。
门被人重重关上,房间重新恢复寂静。
郁芜静静看了一会儿手里的信封,并未拆开,而是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将那封信妥善放入里边。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四样东西。
一样是用丝线勾出宿字的手帕。
一样是五彩斑斓的石头手串。
一样是刻着小狐狸的木簪。
还有一样便是刚刚放进去的信封。
郁芜重新爬上了床,蜷缩在满是宿祁衣物的被子里,混混沌沌又陷入了沉睡。
翌日,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所有的铺面房子门口都挂上白绫,举国哀悼。
而皇宫却张灯结彩,仍然在开着热闹非凡的宴会。
身穿绣龙袍的皇帝坐在最高座,左搂右抱,温软入怀。
左边相貌昳丽的美人纤纤玉手捻着一枚葡萄,送入陛下口中。
皇帝张开嘴,顺势咬住了他的手指。
美人惊呼一声,急急抽出手,羞赧地轻锤了下他的胸膛,“哎呀,讨厌。”
皇帝顿时哈哈大笑。
有大臣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了口。
“陛下,大将军为国牺牲,今日举国哀悼,您不该大肆请宴,纵情享乐。”
皇帝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得对。”
说完,便轻描淡写道,“来人,将这个碍眼的老东西丢出去,免得在这烦了朕的心。”
话语刚落,便有两名侍卫走进宴会,一左一右架起那位大臣。
大臣不可置信,挣扎了起来。
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个狗皇帝,不得好死,桑国在你的手下迟早要灭亡。”
皇帝闻言,原本笑意盈盈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怒火中烧,刚准备出声让侍卫将他就地杀了,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胸腔流出。
他疑惑,低头看去。
只见一柄袖珍刀尽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随着袖珍刀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拔出,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伤口迸溅而出,源源不断堆积在地上。
后知后觉的疼痛从心口席卷全身。
皇帝失声尖叫,“御医!御医!御医在哪!还不来救朕!”
他慌乱的伸手要捂住心口,可是源源不断的血液仍然将手指浸湿。
全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直到门口传来刀枪剑戟的声音,宴会里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一时全场慌乱章,什么嘈杂的声音都有。
“救驾!救驾!有人要刺杀皇上!”
“救命啊!有刺客!”
他们想往门口跑,可是又怕跑到门口就被人一刀砍死,只能慌乱措的挤成一团,窝在宴会里瑟瑟发抖。
皇帝却仍然没从这场刺杀中回神,呆呆看着本来窝在他怀里的美人握着一柄滴着血的袖珍刀,面表情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迷惑不解。
郁芜穿着一身极其漂亮的红衣,他本就适合这些艳丽的衣物,红色的纱衣更是衬得他增娇盈媚,美得不可方物。
闻言,他低低笑了声,嗓音轻柔,好似在与情人低语,又仿佛要将人拖下地狱,“是啊,为什么。”
“编造信笺,毁人一生,害我的将军没了,是为什么啊?”
“我的将军功高盖世,天下双,本该是策马游街,惊艳四方的少年郎。”
“然而少年郎死在战场,而你这个胆小怕事的蝼蚁却还好端端活着,甚至日夜高歌,开宴纵乐。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你用他打下来的江山与财宝享乐,却丝毫不顾他的死活,不顾天下苍生,是为什么啊?”
他每说一句,手中的袖珍刀便往皇帝身上一刺。
心脏,手臂,大腿……次次全刺全出,没有丝毫犹豫。
“啊——”
刺骨的疼痛席卷全身,皇帝痛得在座位上打转,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不要,不要刺了。”
“你要什么,美人,财富,地位,我什么都有,什么都给你,不要刺了。”
“护驾!护驾啊!护卫哪去了!”
“……”
看着身材臃肿的皇帝如蛆虫般不断在座椅上蠕动,郁芜嘲讽似的笑了声。
最后一刀,锋利刀尖停在了他的眼球上。
“将我送到军营受尽耻辱,害我割下腺体,一生都法受孕,法怀上将军的孩子。你说,是为什么啊?”
说完,手指紧握刀柄,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啊啊啊——”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皇帝放声惨叫,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液倾覆,几乎快成了个雪血人,不一会儿惨叫声渐歇,皇帝抽搐了几下,渐渐没了气息。
郁芜丢下手中的袖珍刀,从地上起身。
宴会不知何时被宿家军占满了,大臣被围在一个小圈里瑟瑟发抖。
几位将领将他全程拿刀刺人的动作都收入眼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长得漂亮的美人都不能惹。
尤其是蛇蝎美人,最为可怕。
史书记载——
桑国三十九年,将军战死沙场,举国哀悼,披麻戴绫,不想桑候帝大肆开宴,荒淫耻,令天下哗然。
宿家军顺应民意,持虎符,举义军,兴兵伐宫,推翻暴政,收复乱臣,诛候帝,以枭首示众,封谥号为庸,百姓皆大欢喜,拍手叫好。
初雪终于下了。
地砖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梅花树开得正艳,灼灼其华,成为漫天雪地里唯一的色彩。
如鹅毛般的雪落在长檐翘角。
檐下,郁芜身披鹤氅,微微仰头看着满天细雪。
细微的风袭来,有一缕雪丝顺着风落在郁芜卷翘的睫羽上。
他轻轻眨了下眼,眨掉那抹冰凉。
重新垂下头,郁芜伸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眶,转身进了屋。
屋里冒着袅袅热气,郁芜脱掉鹤氅,身着一身单薄的里衣,重新坐回床上。
他的床上不是厚实的棉被,而是一沓又一沓黑色的衣物。
有夏装也有冬装,几乎是将能翻出来的全都翻出来了,在床上铺了厚厚一叠。
下身又涌起熟悉的燥热,郁芜闭了闭眼,俯身拉开梳妆台下的抽屉,拿出一串五彩斑斓的手串。
那手串的每一颗石头都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磨损,明显是常常被人拿出来把玩,细心爱护。
小心翼翼收紧手串,郁芜将亵裤褪至膝盖,靠坐在床沿上,白皙纤细的双腿往两侧张开大敞,私密处一览余。
伸手摸上不断吐水的粉嫩阴茎,郁芜简单揉了几下,手指便渐渐往下,摸到一条湿泞不堪的细缝。
熟练地掰开两瓣阴唇,摸上敏感发硬的小阴蒂,没有丝毫犹豫,指尖便捻着小豆子不断揉搓刺激。
“嗯……啊哈……”
恐怖瘙痒的快感从冒出头的阴蒂涌上四肢百骸,郁芜被刺激得喉间发出一声声轻喘低吟。
“哈……好痒……”
“呜呜呜……痛……”
“受、受不住了……哈呃……”
两只手指不断磨蹭着指尖那颗细嫩硬挺的豆子,刺激得豆子胀大涨硬,郁芜浑身都被快感席卷,忍不住颤抖起来,一个不查,尖锐的指甲蹭过经受不住半点刺激的阴蒂。
“啊啊啊……嗯哈……”
汹涌的潮水从穴理最深处喷出,郁芜克制压抑的呻吟瞬间高亢,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呜呜呜呜……”
晶莹剔透的眼泪不断从眼尾滑落,郁芜拢了一大叠宿祁的衣服抱在怀里,将脑袋埋进柔软的衣物中,如受伤独自一人舔舐伤口的小兽般,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哽咽。
“将军……”
好想你。
怎么办。
他太淫荡了。
忍受不住性瘾痛苦而法纾解的滋味,只能拿着宿祁送给他的东西自淫。
宿祁脾气又硬占有欲又强,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他太差劲了,根本忍受不住日夜的空虚,忍受不住性瘾的痛苦,忍受不住没有将军的日子。
他又矫情又不能吃苦。
将军一定是厌烦他,讨厌他了。
不然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甚至连他的梦也不愿入一次。
只冷眼看他独自一人辗转反侧,日夜难眠。
酸涩从心脏一直蔓延至鼻腔,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很快就打湿了衣服。
郁芜拿着那串晶莹剔透的手串,甚至不愿意自己用手扩张,便一颗颗塞进汹涌泛滥的阴道内。
他的身子是将军的。
前穴是,后穴也是。
连他自己都不能亵玩。
郁芜双眼紧闭,浓密的睫羽被泪水打湿,沾成一缕缕的,眼眶更是通红而吓人。
他感受着一颗颗圆润冰凉的珠子滑进自己的穴里,温热的媚肉被冰得蜷缩,直到整串冰冷的珠子都塞进了穴里,穴里已经被冻得发寒,连媚肉也一时没有动弹,但很快又泛起一层更灼烈的燥热。
冰冷的死物被他提着绳子不断在穴里抽插起来,横冲直撞的乱窜,一颗颗珠子时不时轻飘飘蹭过敏感点,时不时又重重撞了一下,把他刺激得不断呻吟,喉咙发出剧烈的喘息。
“啊哈啊……将军的手串……在肏奴……”
“将军……再重些……啊哈…肏肏贱逼………”
“好、好爽……将军肏的奴好爽……”
“将军……将军……”
眼泪肆忌惮的落了下来,沾湿了衣服,也将一颗心润得发潮发涨。
恍惚间,他真的看见将军那双炙热的大手牢牢锁住他的胯骨,粗长又滚烫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凿着柔软湿润的穴,次次全出全进。
将军的鸡巴很粗很长,次次都能照顾到他的爽点,次次都能肏到最深处的生殖腔上。
柔软敏感的生殖腔经受不住一次次撞击,很快就打开一个小口,粗大浑圆的龟头硬生生破开小口,肏进最深处。
滚烫而浓厚的精液灌满生殖腔,将生殖腔灌得又涨又满,直到鸡巴抽出去,生殖腔立即合拢,贪吃的把将军珍贵的精子牢牢锁住。
精子与他的卵子交融,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会孕育出一个孩子。
一个属于他和将军的孩子。
呻吟在这一刻骤然高昂起来,婉转妩媚,比京城所有的妓子都要娇媚淫荡。
穴里最深处喷出一大股一大股液体,流势凶猛量又大,甚至将手串都喷出一半。
郁芜忍着喉间的哭腔,弯腰抽出手串,拿出一条将军最小的衣料卷成一团,塞进不断流水的穴中。
虽然潮吹,解了性瘾。
可穴里最深处却泛起比原先更强的瘙痒和空虚。
那是手串远远肏不到的地方。
将身子蜷缩起来,让自己埋进将军的气息里,压抑不住的哭腔终于从臂弯里溢出。
“将军……”
“好想你……”
这是将军对他的惩罚。
惩罚他的口是心非,惩罚他的不听话,惩罚他咒了他三年。
这是他的宿命,他得受着。
直到将军消气,肯见他了。
他就去找将军。
任打任骂,死皮赖脸,他也要跟着将军。
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