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贵君碰了碰自己的唇，还有些麻。
见到菊贵君的动作，祁燕想起方才的动静也难免耳热，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先起来吧。”
菊贵君顺着力站起来，这时又看清了彼此湿透的衣裳，他自己的倒还好，沾水也没有太显肉，但祁燕一袭白衣，沾湿后堪称一丝不挂，樱粉的乳尖受冷挺立，腹部柔韧的线条延伸，幸亏下半身还有亵裤遮挡，不至于太狼狈。
察觉菊贵君的视线，祁燕也有些窘迫，扯着衣裳不让它那么贴身。
一身白沾水当真狼狈。
想到这身白衣，祁燕终于记起来，这是他去见兰贵君时穿的衣裳，但是……在那之后呢，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断片的记忆凑不出事情的缘由，祁燕只能看向在场的另外一人：“你知道这是哪吗？”
菊贵君见他言行举止皆有逻辑尺度，甚至出乎意料地救了自己，头回在梦中见到这般真实的形象，有些意外。
“是梦。”
“梦？”祁燕微讶，沉思片刻，终于想起自己临睡前的场景。
这样看来，他是在梦中了。
但他意识很清晰，举动也都在控制之下，并没有身处梦中的离奇感，除了眼前之人，以及方才天色异变和那些暧昧声响。
祁燕仔细看了眼菊贵君，这样的容貌，若他见过，应当是不会忘的，他确实没见过。
想了想，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梦？”
菊贵君看着他，声音很轻：“做多了就知道，不过醒后会忘记。”
听他这么说，祁燕意识到对方也是有意思的，对这个地方也熟悉。
……莫非是他入了别人的梦？
这种离奇的事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既然知道是梦了，总有醒过来的时候，祁燕便镇定下来，生出些对他人梦境的好奇来。
“既然是梦，你岂不是能控制这里的一切？”
菊贵君微愣，似乎从没想过这一层。他从不肯在这梦中多逗留，往往匆匆而来，寻死复生。
但这次他没当场溺水成，那些异变事物也消失了……还多了个清醒的画中人。
菊贵君摇摇头：“不清楚，我没尝试过。”
祁燕倒是笑了笑：“现在不就有机会吗？嗯……先试试能不能把衣裳弄干，湿漉漉的还怪难受。”
说完他自己先集中注意尝试了一下，但没任何效果。
“看来我不行，你试试？”
菊贵君抿了抿唇，盯着祁燕身上湿透的衣裳，集中注意力。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处在少年青年之间，生涩与成熟在这身躯上一并展现，姝丽绝尘的容颜还依稀带着嫩，含笑的眼神却透出几分熟，身形似柳树抽条，脖颈肩骨的线条极美，湿透的白衣下肌理分毫毕现。
他从未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出现在眼前是一具完美的身体，令人想分毫不差地描摹，永远留在画中……
祁燕笑意盈盈地看着菊贵君，神情带着鼓励。
他记得方才梦境的异变，问题不在他身上，那便是对方的了，再联系那跳水的举动，祁燕多少察觉对方压抑的心境，便想找些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了半晌不见身上有变化，祁燕也不失望：“看来你也——”话还没说完，身体先打了个寒颤。
低头一看，原本还贴在身上的衣物已全然消失，全身上下袒露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