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杉是丞相魏竟之女,魏竟与迟渊的父亲是同僚也是好友,当年老将军战死沙场,是魏竟将他的尸骨带回京城安葬。
后来15岁的迟渊想要替父出征,皇帝多有顾虑,也是魏竟说服了皇帝,给了他兵马,帮他建功立业。所以魏竟算是他的恩人。
迟渊一直把魏云杉当成妹妹看待,也明里暗里拒绝过多次,可是很明显,魏云杉并不这么想,平日里找各种机会死缠烂打不说,今日竟然被她找到这里来了。
因为担心给燕盈盈找麻烦,又顾念魏云杉的身份,迟渊没有开口。
魏云杉见他不答,以为是默认了,她怒从心头起,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照着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蛋,举起手狠命地扇下去!
“啪”的一声!迟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可这一巴掌非但没能扇到燕盈盈的脸上,反而把魏云杉的细嫩手掌给扇肿了。
原来是燕盈盈觉察到突如其来的掌风,略一侧身歪头,魏云杉的手掌直接扇在了门柱上。燕盈盈啧啧叹息,感觉她把门柱的花纹都打歪了。
魏云杉嗷地一声嚎哭起来,比大黄的叫声都响亮刺耳,听的丁善和陈九恨不能找个针线包,把自己耳朵给缝上。
迟渊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燕盈盈,又皱起眉头,对云杉冷冷道:“自作孽!我不知你是如何得到消息,又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你的耳目一向众多。既来了,就在这宅子里住几天吧。有什么需要,找丁管家。”
云杉泪眼婆娑地捂着手掌,心中却暗喜,心想在这荒郊山岭,诺大庄园,能跟心上人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要是能趁势把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太好了。
喜色刚爬上眼角眉梢,就听迟渊语调冰冷地对陈九道:“今日晚了,明天一早备好马车,回京城。”
他又看一眼燕盈盈:“你也跟我走。”
云杉听了这话,差点跪下了,这该天杀的玄幽王!如此决绝地拒绝了她,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带着那小妖精走了!
迟渊感觉自己又要打喷嚏了,这初秋怎么这么寒呢?
他迈步出门,走到门廊上,侧身问丁善:“方才她有没有说,那鱼好不好吃?”
丁善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她”指的是燕盈盈,于是赶紧回答:“那位姑娘说,味道一般。”
迟渊板着脸略一点头,又随意地吩咐老管家:“既然不喜欢吃鱼……那明日一早,从后院抓几只彩羽锦鸡,一并带去京城给她炖了吧。”
丁善大惊失色:“主子,那彩羽锦鸡一共才十只,一只就得五千两啊!”
迟渊的眼中射过两道凶光:“怎么,本王花不起这五千两?”
老管家不敢多言,心里却在默默垂泪,他辛辛苦苦饲养了三年的锦鸡啊,饶是长得那么美,也逃不过被炖成鸡汤的悲惨命运吗!
话说燕盈盈出了门,被下人安置在西边客房,仍是由陈婆照看。
入夜后,梳洗完毕,她躺在床上,心里直纠结,到底要不要逃跑呢?这位王爷究竟是什么来头,跟玄幽王认不认识啊,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去京城,是不是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
她越想越心惊,急忙起身拎起小包袱,准备找机会逃之夭夭。
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幽香在房中飘散开来。
燕盈盈在现代是一流的毒医师,这种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迷香。要不是她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恐怕就要任人摆布了。
她迅速跳起来,将长枕塞入被子,而后打开房间的后窗户,那里直通一个小小的花园。她拎起包袱,跳出窗户,却没走远,蹲在墙根下偷看。
过了几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子用丝帕捂着口鼻,蹑手蹑脚进来,朝床帐里望过去,隐隐约约见有个长条的影子,一下子放了心。她冷哼一声,迈步就要走。
就是这声冷哼,燕盈盈一下子听出来,这女子是魏云杉。今天她要抬手扇她巴掌的时候,也曾经这么哼过一声。
云杉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见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冲进来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屋内没点灯,男子黑暗中见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先是一愣,而后猛力抓住云杉的胳膊就往床上拉。
云杉刚要惊叫,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用力将她推倒,而后庞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一时间,衣物撕扯声,床板嘎吱声,以及男子的粗重喘气声,在夜色中混在一起,交织成暧昧而险恶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