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傅融垂头站在广陵王面前,身侧手指攥得发白。她取下随身的佩剑,横在桌子上,啪的一声,突兀而尖锐。
“司马公子好胆量,身份败露了还敢孤身入我绣衣楼。”广陵王说。
他还是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面庞,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房门外不停有脚步声响起,这几日董卓异动频繁,绣衣楼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再加上傅融这件事,广陵王心里乱糟糟地聚了不少郁气。
“过来。”她朝傅融招招手。
等他走上前,广陵王迅速出手,将他的手反锁在背后,按在书架上。
广陵王用了十成十的力,傅融将书架撞得咚的一声,哗啦啦地掉了不少书。
傅融没有挣扎,他顺从地贴在硌肉的书架上,痛得闷哼一声,也不开口求饶。
有人影停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响敲门问道:“楼主,没事吧?”
广陵王扯下傅融的发带,将他双手捆在一起,答道:“没事。”
门外哦了一声,慢悠悠走了两步,又突然快速倒转回来,将门直接撞开。
蜂使怔愣地看着广陵王压着傅融紧贴在一起,手还在他后腰处梭巡,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他以为广陵王受傅融挟持,没想到情况竟然是反过来的。连滚带爬逃离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了。
屋内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傅融耳根红彤彤的,他小声开口:“你要做什么?”
“做蜂使以为的事。”广陵王说。
她隔着几层衣物捏上了傅融的屁股,习武之人常年运动,臀肉紧实饱满有弹性,有一种充满活力的肉感。饶是正在气头上,广陵王也没忍住多揩了一把油。
“唔……外面都是人,你别乱来……”
傅融头抵住书架,有些难以忍受地抖了一下。他两腿死死并住,臀肌用力,手感变得硬邦邦的。
广陵王一巴掌扇在臀峰上,“放松点。”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傅融诡异地照做了。
广陵王膝盖一顶,挤进傅融两腿之间,强迫他将夹紧的腿分开,然后手从裤腰处钻进去。
她的手十分冰凉,与他已经快要燃烧起来的身体截然不同。傅融打了个战,捆在背后的手攥了又松,喉间滚过一声动物似的呜咽。
广陵王中指陷在两瓣臀肉之间的缝隙里快速往下滑,在碰到那处禁忌之地时停住,她指腹碾在褶皱正中,轻轻揉了揉。
傅融如遭雷击,扭动着躲避她的手,“你,你碰那里做什么?脏……”
广陵王含着笑残忍地说:“想要我原谅你,今天就任我处置。否则我定取你项上人头,以慰我绣衣楼英灵。”
说完,她微微用力,中指破开紧闭的穴口,强势地侵入了一个指节,干燥温暖的穴肉蠕动着想要推开她。
“啊!”傅融陡然被侵犯,身体紧绷地扬起头,短促地叫了一声,纤长的脖颈崩出一道脆弱而美丽的弧线。
这人素日里惯常是又冷又硬的模样,身体内部却截然相反。
广陵王压着他,手指进进出出,按压在软肉上打着圈摩挲。
傅融闭着眼睛不愿面对,然而后穴里却依旧清晰地传来令人羞耻的异物感,心悦的女子玩弄着他最不堪的地方,连羞耻都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男子的后穴本不是承欢的通道,因而被侵入时就格外的干涩狭窄。广陵王停住了动作,她只往里插进两个指节,便感觉到了很大的阻力,但真正阻碍她的,是傅融此时的样子。
他抠门、记仇、还有些些拐弯抹角的口是心非,但骨子里仍然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要这样一个连剖白心意都支支吾吾的人面对如今的局面,傅融过往种种自尊、礼数尽数被广陵王暴力地摧毁,碎了一地。
但他还记得广陵王说过的话,还贪图着修复二人关系的最后一线希望。
所以他尽管羞耻得浑身颤抖,却只是捏紧拳头,依然没有反抗。
广陵王见他这副模样,心仿佛被傅融背后的拳头揪紧,又酸又胀,直冲得人眼泪翻涌。
真是欠他的。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俯身贴住傅融,柔软的胸肉在男子坚硬的后背上缓缓摊开,带着安抚人的体温。
广陵王柔声道:“放松点,你是挨操,不是挨打。”
他熟悉的幽香阵阵萦绕在身侧,柔声细语地说出粗鄙之语,傅融耳根轰的燃烧起来,热意传到心脏,又传到胯下。
被他用腿夹住的性器青筋一跳,震得傅融大腿内侧的软肉都发烫。
傅融努力平缓住呼吸,保持最后一分体面,红着脸缓缓点了个微不可察的头。
广陵王于是往外微微抽出手指,等到后穴不再死死绞住她的手指,再猛地往里一推,将整根手指全都送了进去。
这样的粗细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程度,傅融勉强克制住心里的怪异,闷不吭声地承受。
他保持沉默,广陵王偏不如他的意。她转动手腕摩挲一圈肠壁,指尖顶到了一个硬硬的突起。
“唔!”从未有过的酸意从身体内部传出,傅融微微一颤,分不清是难受或是快意。
广陵王又用力往前操了一点,指根上的凸起都被傅融弹性十足的穴口吞进。她指腹碾着傅融的敏感点,毫规律地随意按压几下,傅融便像是被人从内部捣开了一样,大腿肌肉痉挛地抖动,似乎随时摔倒在地。
广陵王问:“如何?我按你这处你舒服吗?”
傅融腮帮鼓起,将牙咬得死死的,没有张嘴回答问题。他怕他一开口就是些不堪入耳的声响。
“不说话?那想必是本王没有将司马公子伺候舒服。”
广陵王故意曲解他,第二根手指抵住傅融穴口被微微插松的一点空隙,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捅开缠绕着推拒她的穴壁。
穴口隐有撕裂感传来,傅融生出点恐惧,牙关一松,终于颤声叫了起来,“啊……嗯……太粗了……出去……”
广陵王两根手指被箍得生疼,那点调情似的疼意混杂着傅融婉转的哭腔,将她所有掩埋的欲望全都点燃。她眼睛亮出了类似野狼的光亮,嘴角勾起一点兴奋的弧度。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在胸腔里激荡着的是性欲、是怒火、是施虐欲、还是破坏欲。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一切失控的诱因与载体。
她因他而爆发,或将因他而消亡。
广陵王小臂肌肉绷起,原本缓慢的试探骤然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她两根手指并在一起,九浅一深地进进出出。傅融在她身下勉力承欢,被她一下下操得不停往前顶动,笨重的书柜便随着他身体起伏的频率被撞得咚咚作响。
后穴尝到了快感,并不在乎主人愿意与否,自顾自地分泌起了湿滑的液体,从幽深的内部泌出,一路沿着肠道沾湿了广陵王的两根手指。他穴口依旧紧致,但内里的肠壁早就被广陵王不时的扣弄顶出一个不小的空间,含着液体与广陵王的手指交汇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与沉闷的撞响加在一起,不难让人猜出房内发生着何等意乱情迷之事。
门外有人吗?今日何人值班?她的清誉……
傅融脑子混混沌沌,思索良久都不能从被快感浸得发麻的大脑中搜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身后麻痒如蚁噬般细密的快感逐渐征服了原本抗拒的心里,傅融喉咙里闷闷地哼出几下爽快至极的发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广陵王抽插的频率向后索求起来。
未得抚弄硬得胀痛的肉棒早就从力的大腿间逃出,硬挺挺的支在身前,在衣摆的遮掩下在空中助地晃荡,牵起几分向下的坠痛,然而那圆润晶莹的头部却因此而淅沥沥地吐着兴奋的液体。
傅融可耻地、在这场倒的性爱中品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广陵王手有些酸了,她干脆不再抽动,两指尽根埋在那汪热泉里,指尖向下压,从两边夹住傅融穴内凸起的硬块,狠狠一拧。
酸胀、疼痛、与快意交叉缠绕,相互刺激着对方又往上攀升,直到顶峰。
“额!别……哈啊……”
傅融嗓音轻飘飘的,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传自很远的远方。
他浑身紧绷,仿佛被广陵王拿捏住死穴。手上青筋凸起,难以自抑地过电般痉挛起来,没注意控制好力道,竟然就这般生生崩断了广陵王用来捆住他的发带。
其实他本就有解脱的办法,只是彼时彼刻,在他被玩弄后穴直到某种难以言喻、难以观测的高潮时,这根发带便成了欲望的最后一道枷锁。
那股很久之前就根植在他体内,吸收着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作养分,在每个午夜梦回间都吵闹得他辗转反侧的欲望。
傅融吸了口气,横生出莫大的勇气,猛然转身,两人位置瞬间对换。
他闪电出手,一把托住广陵王的臀肉将人抱离地面。
广陵王神色未变,像只餍足的猫一样眯着眼睛笑。她甚至好整以暇地挪了挪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书架上,手环住傅融的后颈,小腿勾住傅融劲瘦结实的腰。
俨然一副邀请的姿态。
傅融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对他一个内奸作此姿态;为什么那颗心能永远这么冷硬,他论如何都捂不热;为什么她明明尊崇权力,却在他得到权力后对自己视若睹。
他从来都不明白她。
傅融发带被扯开,绸缎一样的黑发瀑洒在身后,衬得那张脸白得毫血色。
只有一双眼睛,泛着红、闪着光,光华流转间,像是在淌血。
广陵王出神地想着,抬手抚上他一侧脸颊,从泛红的眼尾摸到薄而烫的眼皮。
傅融咽了咽口水,他避开广陵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他一手稳稳环住广陵王的腰,另外一只手去解裤腰带,窸窣间,长裤便掉落在了地上。
那根早就硬得发疼的物件终于跳到广陵王眼前。
它形状细长笔挺,颜色浅淡,但头部却已经憋成了深红,茎上凸起几根狰狞的青筋。
傅融见广陵王眼神好奇地落在自己性器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晶莹的龟头弹动一下,马眼开合,在广陵王的视线中吐出一点透明的液体。
显然它的主人并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正经。
傅融锋利的眉头皱起,倒有了几分做绣衣楼副官时惯常不高兴的模样。他脸羞得通红,明明先前还在广陵王手下被侵犯得干性高潮了一次,此时又扭捏得像是初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