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被孙权捅刀已经过了足月,伤好了大半。这时节孙策刚征战归来,听说我替孙权挡刀的事,带着小混蛋和妹妹前来探望我。为表亲近,我将三人安排在我房间旁。
当夜,明月高悬。房里烛火未熄,我穿戴整齐,在桌前临帖练字。
不多时,一个不速之客未经许可,径直推开我的房门,红发碧眸,神情冷峻。
是孙权。
他一进来,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我,幽绿的瞳子里点着一星橙黄烛光,仿佛淬了火。
我不喜欢他的目光,森冷阴毒,像蛇一样。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拔了这条冷血动物的毒牙。
心里盘算着别的事,我面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笑盈盈地指着一旁的软椅,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孙权没坐——他讨人厌之处便在此,不分场合、不识好歹、不论得失地违逆我的一切——他在我身前站定,少年人正在飞速拉长的身形有些单薄,颀长的一片挡住烛光,在我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你为什么没告诉兄长实情?”终究是年轻人,他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问。
想来两头欺瞒闯下大祸被拘在孙府的这一个月里,他定然日日夜夜寝食难安地咀嚼过这个问题数次。
想到这里,我因为他叛逆举动有些不快的心情好转一些,于是甜言蜜语诓骗道:“你还是小孩子,我做长辈的哪能真跟你计较?”
他若不是孙府的公子,我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报一刀之仇,可惜,我现在还需要孙府的助力。
孙权却全然没被我哄到,一张俊俏的小脸反而更黑了几分,“我背后如此算计你,你竟然还拿我当小孩子?”
我继续骗:“我与你兄长私交不,自然拿你当自家弟弟看待。”
他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孩以为窥到了真相。
孙权骤然弯下腰,与我距离不过两拳,此时我若拔刀,定叫他华佗难救……可惜,他姓孙。
我轻叹一声,松了暗暗摸刀的手。任由这个脑子里万千思绪打结的死孩子靠近。
他眼神一不地紧锁住我,“……是因为兄长吗?”
我愕:“什么?”
孙权正在变声的嗓音染上了一丝喑哑,“是因为你心悦兄长,所以宁愿忍气吞声这一刀的真相,也不愿与他撕破脸,让他在你我之间抉择……对吗?”
傅融说得对,我真的不明白这些小孩脑子里一天天的都装了些什么。
孙权一把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我没忍住皱眉,朝他冷了脸。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中兄长?为什么就连你都……论我做什么都比不过兄长在你们心中的地位?”
我一掌拍开他逾矩的手,冷声谢客,“更深露重,孙二公子注意休息。”
我看出他有事要说,今夜特地没睡觉候着他,没想到就是这点少年心思,趣至极。
孙权面皮薄,稍一激动脸上就一片赤霞,现在更是火烧一样红彤彤一片。他再次伸手,镣铐一样紧紧箍住我的手腕,将我向他怀里拉去。
“殿下,你看看我,我不比兄长差。”
他伸手,用堪比铁钳的力道捏着我的下巴抬起,凌乱的呼吸打在我脸上,独属于少年的青春活力从他环着我的臂膀上袭来。
他看上去想低头亲吻,又有些蹑手蹑脚,于是便以嘴唇贴在我眼皮上的姿势颤抖着胡言乱语道:“我没想杀你,那一刀是故意刺偏的……我早就在心里演练过千百次,若要杀人,定不会失手。以你性子,我以为你会向兄长揭发我,然后与他决裂……”
我长他几岁,武功也远胜于他,若想挣扎,孙权现在便在房梁上挂着了。然而我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就想听听这个孩子的真实想法,若今夜能拿捏住这孙府少主的弱点,孙府的权势就与我的绣衣楼捆绑得更紧密了。
他自顾自倾诉着心事,语毕,又不满地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兄长就有那么好?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殿下,别把我当小孩子打发!若我能借势绣衣楼,我不会比兄长做得差。”
我了然一笑,“你若想进绣衣楼,不必行此手段。”
话说得委婉,孙权却懂了,他气得眼睛泛红,“你!……天下谁人配我孙权用以色侍人的下作手段?!”
若如此,就比孙二公子以色侍人更惊悚了——他比他兄长还贪心,人,和楼,竟然都想要。
我骤然发力,从他钳制里脱身,转身掐着孙权的脖子将人按在床上。登时,房间里乒乒乓乓响起一阵家具被撞翻在地的声音。
衣袂翩飞间,吹熄了数烛火,我与他额头相抵,眼瞳幽幽映出彼此,倒真像一对恩爱鸳鸯。
孙权与他兄长全然不同,简直不像孙家人。他常年冷着脸,小小年纪就像个老学究一样趣。许是常年呆在房里,他的皮肤比孙策的白皙不少,身材也清瘦些,是全然不同的风味。
我一只手从他领口探入,缓缓向下抚摸那滚烫的年轻躯体,身下人颤抖一下,泻出一丝呻吟:“额,唔……”
我掐在他喉上的手指轻挪,虚虚搭在他唇上,故意压低声音,将气息混着话语送到孙权耳边,“嘘……你兄长就在隔壁墙憩下,别吵醒他。”
孙权耳尖瞬间烧红一片,他一手抓住我抚摸他脸颊的手腕,两眼瞪大,声地喘了一下。
直到此刻,他终于有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与稚嫩,不像方才,蝇营狗苟、暮气沉沉。
我一口叼住他的耳廓,舌尖在说话时间歇探出,扫过一片滚烫的肌肤。
“让本王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小孩子……”
说话间,我的手已经划开他层层衣袍,从里剥出一个白皙青涩的肉体。我故意在他小腹上顿住,不立刻往下,反而极轻极柔地在那片紧绷的肌肉上来回摸索。
“嗯……”孙权被摸得有点受不了了,眼睛红红地喘。
钻心的痒从下腹一路穿到胯间原本安静的物件,他为了逃避这磨人的快感,弓身挺胯向后躲避,于是已经有了反应的一个小帐篷便凸显了出来,鼓起的顶端沾了一点可疑的濡湿。
我继续舔咬着孙权耳廓,手不安分地在他随着剧烈呼吸不断起伏的腹肌上流连,薄薄一层,带着少年人的热度。耳边的淫靡水声搅得他眼冒金星,他瞪着房梁头脑放空,手指不知所措地蜷紧,像投进湖面的石子一样搅乱了我的床塌。
我抬腿,放在孙权两腿之间,膝盖顶住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我动了动腿,碾住那根磨了一下。
“啊……别乱动!”
孙权有些崩溃似的按住我作乱的大腿,咬牙切齿道。
然而手上全是女子特有的温凉软肉,不似他所熟知的男子一般坚硬。孙权像是被烫到一样浑身一抖,飞快撒了手。
到底还是小孩子。我心里笑道。
我伏在他身上,有意将自己的体重压上去,素日里被藏在裹胸布下的软肉顶在孙权坚硬的胸膛上,一下便将孙权故作坚硬的外壳击得溃不成军。
我隐约听见这受不得激的文雅小孩颤抖着用气声骂了句脏话。
这个时候他倒有几分他哥的影子了。
孙权被我压在身下,用手紧紧环住我,将我整个人都勒得与他没有丝毫间隙。他激动得流水的那根顶在我两腿之间,红彤彤的头部被布料一磨,很敏感地抖了两下,接着毫不客气地在我外袍上抽插摩擦起来。
“嗯……你……愿意接受我了?”
他气息不稳地律动着,吻铺天盖地落下,带来一股清冽幽深的香气。
我不答,手摩挲着向下一路点火,最后一把抓住他的命根,轻轻揉弄了两下。
“额!”毫经验的少年一惊,颤抖着泄了出来。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权又气又羞,小兽一般亲昵地一口咬在我光洁的下巴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
“不许笑!我,我是因为没经验。下次定叫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