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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琛浑身绷紧,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原本柔软的质地不利于坐直身子,更何况他只堪堪做了前边一点位子。
“我……”他干涩的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张开口却发不出声。
正常情况下,两人交谈中出现这种情景,另一个人都会转移话题。可惜,阮唐就是恶劣的想看白礼琛到底怎么解释。
“呃……抱、抱歉,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勉强从嗓子里挤出道歉的话,白礼琛的冰山形象消失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道歉?”阮唐像个刨根问底的孩子,非得让人把话说清。
“因为,我……看您的……”白礼琛从来没有经历过着种事,更不会想段逸那样扯个荤段子深入话题。“……鞋。”
“为什么看我的鞋?”一切都在阮唐掌握之中,他可以轻易牵动另一个人的心神。
“因为……我想……”想让您当我的主人!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强求的。”温柔的语气,贴心的话语。任谁都会觉得这个年轻男人善解人意。
可实际上,他专横的打断了别人酝酿的话,别人内心的剖析。
“呃……谢谢。”白礼琛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说出的话被憋了回去,但他丝毫没想过继续说下去,反而恭恭敬敬的道谢。
嗯,这个白礼琛和自己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嘛。
阮唐清楚感觉到面前强装镇定的人现在内心慌张有焦虑。
啧,控制别人的感觉真好啊~
其实在很多方面,阮唐和白礼琛很像。一样的天资聪颖,一样的高傲自负,一样的内外兼修。也许唯一一点不同就是白礼琛冰山的气质和阮唐的表面温和。
但,只有这两人遇见是,才会照镜子一样发现天差地别的不同。
如果说白礼琛是天生的奴,那阮唐就是天生的主。一个高傲不屈的奴和一个隐姓埋名的主。
看见白礼琛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牢牢掌控,自己的一次呼吸都能引起他偷偷摸摸的侧目。阮唐忽然意识到自己热爱着这种疯狂的掌控欲。
当然,阮九、萧子赫、段逸他们都愿意被他掌控,但和白礼琛不同,几人都是以为“爱”才愿意自己套上枷锁任由自己牵引。
而白礼琛天生就带着锁链,他只愿意把锁链的把头交给天生牵引锁链的人。
他是最好的奴隶,只臣服唯一的主人!
“白先生还是先做好吧。”阮唐渐渐卸下温柔的伪装,缓缓将身体埋在柔软的沙发靠背。懒散而悠闲,声的强势席卷整个空间。
一听这话,白礼琛条件反射的锁紧大腿,低头看向自己的胯下。
一个凸起的鼓包出现在服帖的西装裤上。
阮唐霸道的气息强硬的挤开白礼琛的理智,带着一丝甜意杀的他片甲不留。这种不多言语的强硬,对强迫自己控制思维的白礼琛来说,疑是戒毒者触手可及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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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琛!你是狗吗!!发情都不看地方的?!
“白先生?”阮唐的表情辜,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些事情想问问白医生,不知您是想在哪里谈?”
阮唐看着白礼琛的发顶,不是他故意,而是这个假冰山快把头低到胸口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提示性的撇了一眼白礼琛的下身,那人就激动的濡湿了内裤。
“去,去我的房间吧。”白礼琛抬起头,脸上的一点红晕被他强行逼下去,如果不是已经情动含春的凤眸湿润了眼睫,那副动于衷的表情还让人以为他下一秒就可以做手术去了。
白礼琛带阮唐去他的房间,一路上不敢超过阮唐分毫,战战兢兢的谨慎好像这里是阮宅,自己只是引导的服务生。
等白礼琛开门后后退半步请阮唐先近房间,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更显出阮唐的主人地位。
其实阮唐还挺好奇白礼琛的房间什么样子,尤其是在确定他的身份后。所以推开门平平常常的样子让阮唐有些失望。
不是上位的S可惜没有足够玩弄顺从M的道具的失望,单纯是小孩子一样没见到新奇玩具的失望。
正常男人的房间,不同的是毫生活的痕迹,干净的像样板房随时可以出售,只是……有些奇怪。
白礼琛像是急于见证什么,快步拉开窗帘,露出落地窗。窗子的采光很好,斑驳的星光撒了一地。
这时阮唐才发现房间里家具的摆放别有用心。
床不是很大,紧贴墙边。旁边空出的地方放了一个精美的茶几台,上面布置了不少极品红酒,都放在冰块里。最让阮唐惊讶的是背靠落地窗的那把椅子。
原本他还觉得空空荡荡摆一把椅子,还是椅背很高的样式,好像中世纪贵族长桌的落座之处,而且没有对应的书桌书架很奇怪。
但打开窗帘的刹那,当星光映衬在椅子黑铁般材质的支架,上边精致的金丝花纹闪耀流转,打底的红丝绒锦布柔软光滑。高椅背的阴影将夜色分开,为座椅之上的人星光做路
这是白礼琛为他臆想中的主人制作的。
阮唐不相信这个房间是白礼琛唯一的选择。这是白家,那个房间不能谈话?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把椅子吧,或者,更确切一点,是另类的自我展示吗?
我期待您,主人。
有趣。阮唐才不会举棋不定,考虑之后可能出现的问题。
他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他天生如此,区区白礼琛何德何能奉他为主?
阮唐面色不变,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没有一点尴尬之色——他的位置,何来尴尬?
“白先生也入座?”椅子设计的很巧妙,阮唐可以正好把手臂称在上面,好似量身定做一般。
白礼琛从阮唐进屋就痴迷的看着他,甚至不敢“盯”,那样的奴隶未免太失礼。直到幻想中的主人和阮唐完美重合,他才堪堪回神。
耳边是矜持高贵的声线拿他打趣,眼前是期待了近十年的人,周身是陌生的气息。他的一切,身体和灵魂,再也不属于自己,完完全全被掠夺去了。
也许会被踩在脚下,也许会被抱在怀中。但他都不会有任何反抗,即使有未知的恐惧。因为,他说的不算,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会主导他的未来。
白礼琛这辈没有这么庆幸过,这一刻他异常清醒。
“是。”不再是平等的主客说辞,是低位向高位的卑恭。
冷漠的神情消失不见,微红的色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白礼琛在阮唐的注视下缓缓弯腿,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他很庆幸没在阮唐眼中读出厌恶,又趴下身子。
他抬着头,狗一样向阮唐爬过来。原本禁欲的西装此时显得格外淫靡,加上绯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更显得他一副饥渴难耐的色情模样。
不过白礼琛也确实空虚已久,他虽然是M,但是因为瞧不上别人从来没被调教过,根本不会正确的姿势,只是根据常识狗爬。
看见白礼琛不协调的想自己爬过来,抬着头十分欢快的样子,阮唐不禁想到曾经喂过的流浪狗也是这样开心的朝自己跑来要食。
阮唐完全不在乎白礼琛当M的基本素养,他本来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S,他对性虐也没有兴趣,只是他的控制欲和好奇心使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白礼琛怕到阮唐脚边,没有进行多余动作,他天生知道要听主人的话才能有其他动作。
“我看白先生这是找好位置了?”阮唐的一语双关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想做他的狗,机会只有一次。
“是,主……先生。”白礼琛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可现在,他还不知道主人愿不愿意收下他这条狗,只能根据一点点在俱乐部的经验叫一声先生表示尊敬。
而主人的姓氏,那更是自己没有资格说的。
“行吧。”阮唐奈的像是被迫接收。“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要好好回答哟。”
“你和沐斯年什么时候认识的?”靠在松软的椅背上,阮唐闭上眼睛很放松。他抬起一条腿似乎想踩高一点,白礼琛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一见阮唐动作就顺势抱住他的小腿。
不是紧紧锁死的抱,虽然白礼琛非常想,他跪直一些,让阮唐踩在自己胯骨上,投着保险的双手毫不在乎的托着跟腱部位,轻柔的像吝啬鬼抱起珍宝。
不,不是像,在阮唐面前,白礼琛就是吝啬鬼。
“大概在……六年前,先生是在意他的为人吗?”应该说不愧是白礼琛吗,看似亲密的朋友却不制止他的恶习?简直就是明哲保身的最佳范例。
白礼琛知道前段时间沐家倒台,现在风雨飘摇沐斯年不知去向。他看的很透彻,从二十岁认识沐斯年,他就知道这个人会在他的放纵中消亡。
现在阮唐提起这件事,他立刻明白沐家倒台原因了。但他很聪明,不会说不该说的东西,只是乖巧是回答主人的问题。
“不。”区区沐斯年还不值得阮唐在意。只是他想捋顺这些“主角攻”的关系。如果说有人想借他人之手伤害阮涵,个个时间点都不该只是巧合。
白礼琛的回答很好的验证了阮唐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