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重生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饭铺形式，没想到回到古代竟然亲眼得见，林黛玉更是没想到这些剩饭剩菜还有这种作用。
周扬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就食，今天来到南城主要也是想看看南城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又走了一截路，有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在卖“果子皮”，就是一些被削掉的梨皮、苹果皮。周扬有些吃惊，问同行的李烟他们，“这果皮也有人买吗？”
原来这些果皮大多来自饭店、餐馆、赌局、妓院，这些孩子收来削水果扔掉的皮，收来一筐后，在井台打上一桶水，洗干净后，放在果筐内。筐底垫几张蓖麻子叶，果子皮放在上面，上面再覆几张叶子。一些带孩子的妇人和老人尤其爱买，用一二铜板就可以让孩子尝到一些“果味”。
还有人在卖花生，但喊的是“半空儿”，原来是一些不成个儿的小花生，个个都是半拉的，或者是光有皮没有瓤儿，大多是是瘪的，小贩在挎篮叫卖，一个铜板给两把，不一会就围了一圈人。
......
正往前走，黛玉突然转过身，抓住周扬的胳膊，对着地上就呕吐了起来。
原来前方的胡同口，有四五个人蹲着在上厕所，黛玉看到这个实在是恶心的不行，忍不住吐了起来。
周扬皱了皱眉，心想，前几天去北城、东城都没看到有人随地大小便，怎么这南城的人这么不讲究。尤其是周围的人对此熟视睹，甚至还跟方便的人的喊话聊天，周扬知道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一两次了。
随即问道，“这南城没有厕所吗？”
有人答道：“其实是有厕所的，但是距离有点远，而且还要收费，所以时日一久大家都不去那了，都在这随地解决的。”
周扬又问道，“你看他们方便的地方前面就是一家药店，那药店难道就不管，任由其他人方便。”
那人答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大家来这上厕所，是那老板允许的呢，他说这是来财，一点都不介意，还带头方便呢。”
周扬心想，这老板是个奇葩，随地大小便容易细菌滋生，细菌又易导致人生病，对药店来说确实是来财。
看黛玉实在是难受，周扬招来马车，扶着黛玉上车回府了。
一路上黛玉心不在焉，没想到这次出来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原本以为自己母亲早亡，流离外祖母家，现在又变成丫鬟已经是不幸的了，但没想到还有人只能以残羹剩饭为生，想吃水果也只能吃果子皮。还有人竟然没有礼义廉耻，当着大街随地大小便，众人也习以为常。
周扬也是百感交集，民生多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