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哎呀，肉已经不烫了，赶紧吃。”
......
安河县隶属于泊州，水陆交通四通八达，又毗邻最为繁华的盛京，因此商贸极其发达。
今天是陆家的商船发往盛京的日子。
每隔半个月，陆家都会有一艘商船直达盛京，这艘船船体巨大，底仓和一层装载货物，二层、三层和四层是分别是普通、中等和上等客房，可供搭乘商船的客人住宿。
“阿泽，阿夕，快把搬上这几箱货跟我来。”
“好的杨大哥。”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码头上扎堆等活儿干的人群里响起。
他们正是裴梦檀和程宇泽。
裴梦檀戴着个镂空面具，那三道伤疤的血痂已经脱落，留下三条红褐色细线一样的伤疤。
伤疤的位置刚好被镂空面具的线条遮挡。
他们下山后在一个镇上休整了三天，然后马不停蹄地来到安河县。
在安河县又等了两天才等到这艘发往盛京的商船。
他们找了在码头给达官贵人和商人们找苦力的工头杨有水。
请他喝了几次酒后他们便称兄道弟起来，连连保证会安排他们搬货上船。
上的船上，杨有水带他们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面前。
“这是谢管家，你们跟着他就行了。”
“好的，谢谢杨大哥。”
“好嘞，那我走了哈。”
谢管家看他们一人能扛起两三箱货物，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他注意到裴梦檀戴着面具，皱了皱眉头。
“你这脸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戴面具？”
裴梦檀唯唯诺诺地回道，
“回老爷，我小时候得了水痘，长到了脸上。”
“好了之后留下一脸的麻子，怕吓着别人，这才戴面具的。”
“行吧行吧。”
谢管家摆摆手。
“你们俩就住在底仓，底仓的货物都是我们谢家的，你们要看好咯。”
“是，谢总管。”
......
船摇摇晃晃地行进，过了今晚还需再走两日才能到达盛京城外的玉带河一号码头。
裴梦檀有些晕船，她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靠着货箱闭目养神。
离盛京越近，程宇泽的心里越是不安。
“我去上面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程宇泽终是忍不住的提道。
他们平时除了去上面一层吃饭，其他时候都在底仓待着。
在这里虽然能掩人耳目，但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
一层也是货仓，边上只有简单的护栏围着。
船行驶在漓江上，环境湿冷。
裴梦檀吹着寒风，晕船的症状倒是减轻了许多。
她向船后方看去，黑暗中好像有一点亮光跟着他们。
她赶忙拉着程宇泽跑到船尾。
“程宇泽，你看那是什么？”
程宇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之间那点火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
“不好，那是火箭雉尾炬！”
程宇泽拔出箭盯着飞过来的箭矢想将它打落。
可这支箭就像是开始攻击的信号一样，还未到他跟前，后面就是接二连三的雉尾炬发射过来。
箭矢越来越密集，已经有好几支射中了船体。
裴梦檀飞身上二楼，将燃起的火焰扑灭。正要去找船上主事的人，就被起夜的客人堵住了去路。
那人看到飞过来的箭矢，慌乱地尖叫起来。
“着火啦，救命啊——”
船上巡逻的人也终于发现了船尾后缀着的敌船，他敲响铜锣，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