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卖什么?”
“我想开个杂货铺,专卖女性用品,衣服、包包、鞋子、胭脂水粉,只要是女人用得上的东西我都卖,不管是什么朝代,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一个女人会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但男人也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花费的一文不名,这道理亘古不变,以我沈白蔹的头脑和嘴皮子,没两年我就能让自己的铺子成为京师的招牌商铺,铺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悦己坊,这名字是不是很不啊?”
提起自己的远大理想,白蔹对着皇甫屹川滔滔不绝,说到最后甚至歪着头询问他的看法,皇甫屹川不懂做生意,可他有个出身商贾世家的娘亲,看着白蔹侃侃而谈的兴奋模样,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娘的影子。
“你这商铺名字取的倒是挺不的”
“是吧?我生来就是做生意的料,等我的悦己坊挣钱了,我第一件事就是买下醉梦楼!”
白蔹可没忘记第一次去醉梦楼时遭受到的羞辱,她可是对着醉梦楼的招牌发过誓的,不买下它誓不为人。
“醉梦楼可是京城有名的酒家之一,买下它,要不少银子的”
看沈白蔹口气这么大,皇甫屹川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再贵也是有价的,只要钱给到位,我不信掌柜的不卖,我要买下醉梦楼,是我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和规模,美味仙要想做大就得扩张”
“说到美味仙,里面那些人是什么来历?还有之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男子,他不是你表哥吧”
皇甫屹川已暗中调查过花庆几人,确定他们与沈家并没有亲戚关系,真相被识破,白蔹自知瞒不过他,只好和皇甫屹川说了实话。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慧眼,花大哥的确不是我表哥,可我用人格保证,美味仙的人个个都是良民,他们也是被汉王害的”
“汉王?这跟汉王有什么关系?”
“十五年前,汉王看中宁康县青云村的土地,指使手下赶走村民扒了房屋,建了自己的私人马场,青云村村民去县里告状望,只好拖家带口进京告御状,可他们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没权,根本没人搭理,后来听说我爷爷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就去沈家找他,恰好在门口遇见了我爹,我爹很同情他们的遭遇,将事情告诉了爷爷,我爷爷第二天就上书告知了先帝,这才让青云村的人讨回了公道”
说起青云村的事,白蔹忿忿不平,当着皇甫屹川的面大骂汉王的暴行,骂完又把襄城候李叡的内弟郭安骂了一遍,要不是那个杀千刀的,花大叔他们也不至于流落到将军山。
“那个郭安简直胆大包天,连皇上照顾的人都敢动,要不是他姐夫给他撑腰,他敢这么放肆?大人,您可得好好查查那个叫郭安的,像那种人,指不定做了多少缺德事,一查一个准!”
盛怒中的白蔹想到身为北镇抚司百户的皇甫屹川,兴许可以帮花大叔他们夺回被抢的房子,白蔹的想法没,皇甫屹川确实有这个能力,但她忘了,北镇抚司是皇上的亲信机构,只负责皇上交予侦办的案件,皇上没发话,即便是门达,也不能轻易动郭安或李叡,襄城候李叡是靖难之变的功臣,动他,可没那么容易。
“青云村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北镇抚司不是普通衙门,我们只做皇上吩咐的事,皇上没吩咐的,不能做,你说的那个郭安我多少有点了解,他的祖父是致远候郭中,曾经跟随太祖爷打过天下,后来因纵使手下草菅人命被剥夺了候位,郭安这人是京城臭名昭著的地痞赖,他做的那些事,只归维持京城治安的兵马司管,刑部都懒得理”
“那就任由这样的臭虫危害一方百姓?他是没杀人放火,可骚扰百姓也得有人管呐!”
见北镇抚司都拿郭安那样的人可奈何,白蔹更气了,像郭安那种人放在现代,就是典型的村霸,大明律那么严苛,怎么对这种人没办法呢。
看白蔹又不高兴,皇甫屹川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好,两人走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雨街巷。
“大人,就送到这吧,天不早,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站在巷口,白蔹抬头望着皇甫屹川说道。
“回去早点睡,别总是卡着时辰到”
白蔹这几天上班是卡点到岗、准点下班,一分钟都不在北镇抚司多待的,她的表现皇甫屹川都看在眼里,他话说完白蔹又不好意思了。
站在巷口望着她走进家门,皇甫屹川才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