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一刻,皇甫府。
皇甫屹川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打开耳坠盒子,回忆和白蔹的拥吻,他的行为绝非一时冲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大大咧咧的沈白蔹心生好感,长这么大头回遇着一个心仪的姑娘,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
沈白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皇甫屹川猜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主动亲自己,就说明她是喜欢我的,可我送她耳坠她为何又不要?
情窦初开的皇甫大人让沈白蔹撩拨的心烦意躁,啪地盖上盒盖,将耳坠随手塞进桌上的书中,刚把盒子塞进去没多久,就听到门外娘的声音。
“川儿,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
整理下桌上的书,皇甫屹川慌忙走到门边打开门。
“娘,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娘等你啊!”
抱着几个画轴,皇甫夫人兴冲冲走进儿子房间,看见娘手里的画卷,皇甫屹川脸色立马不好了。
“儿子,娘又给你物色了几个好姑娘,你看看,保证和之前的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你看这个,谢老爷家的二小姐,她爹是做木材生意的,跟咱家财力相当,他家二姑娘自幼跟随名师学习汉筝,弹得可好了,这个,余员外的独女,博学多才、温柔贤良,典型的才女,还有这个。。。”
“娘,您别介绍了,我对您拿来的这几幅画像不感兴趣,我也不想认识这些商贾人家的小姐”
看娘自顾自说个没完,皇甫屹川赶紧制止,对娘拿来的画像看都不看,皇甫夫人这下急了。
“儿子,你都老大不小早该成亲了,你总这么拖下去,我跟你爹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儿?你是皇甫家的长子,你爹嘴上不说,心里比我还着急”
“好了娘,儿子答应您一定尽快成亲,麻烦您以后别再给我找这些商贾小姐的画像让我看了”
本就心烦的皇甫屹川边说边哄着娘出了房门,送走娘亲,他如释重负。
这一夜,躺在床上的皇甫屹川失眠了,脑子里不断出现沈白蔹的身影,想着她说过的每句话。
这一夜,不仅是皇甫屹川失眠,向来睡眠质量杠杠的白蔹也睡不着了,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和皇甫屹川相拥的场景,摸摸嘴唇,似乎还有他的余温。
“烦死了!”
白蔹一想到皇甫屹川就莫名兴奋,兴奋的压根不想睡觉,一个翻身下床,来到院子里一圈一圈跑步,试图用汗水把那个男人从自己脑子里踢出去。
次日一早,木香娘推开门,就见女儿躺在院中的长椅上,鼾声如雷、哈喇子直淌。
“这孩子,怎么睡这来了”
瞅眼女儿,回屋拿件厚衣服给她盖上,走到跟前听到闺女嘴里一直喊着皇甫大人。
“大人,小的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嘿嘿”
真是个傻丫头!
轻轻戳下女儿的额头,木香娘在心里说道。
卯时一刻,吃完早饭的白蔹出了家门,路上遇到同样赶着去刑部上班的江如云。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迟到了!”
“姐姐!”
“嗯?白蔹?你也应卯去啊?”
江如云正跑着,听到有人喊姐姐,一回头看见沈白蔹,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
“姐姐,你怎么跑着去刑部,你的马呢?”
“在刑部马厩,我爹不让我骑了,怕我骑马把人摊子给不小心掀了”
“刑部挺远的呢,你就这么跑过去?”
刑部离这三四里地,这么跑过去,不累死也得喘死。
“没办法,谁让我家穷买不起马车,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时辰不早,江如云没空再和白蔹闲扯,撩起长衫夺路狂奔,望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白蔹真是庆幸自己离单位近,按照现代的标准,沈家靠近紫禁城,妥妥的二环里啊,可惜古代没有拆迁的说法,不然自己哪用得着成天想着卖货挣钱养家,把房子一拆,一夜变富婆。
今天的白蔹没有卡着点到单位,当她来到马厩时,正巧碰上牵着玄羽的皇甫屹川,一时紧张地不知所措,随手推开一旁的马厩门躲了进去,直到皇甫屹川走后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