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屹川不想跟眼前的女人再纠缠下去,直接让薛皓、翟琦将人放下。
在刑具上绑了一夜,白蔹全身僵硬比,被薛皓、翟琦粗鲁地从刑具上架起来,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得亏她机灵,一把抓住皇甫屹川的胳膊,才没让自个倒下去,这要倒下,那可就是脸着地了。
“大、大人,我现在浑身都麻,您容我缓会再走”
一只胳膊让白蔹狠命抓着,皇甫屹川一脸嫌弃,但也没冲她再次发火,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白蔹恢复。
“沈姑娘,可以走了吗?”
等了好一会,皇甫屹川冷冷地问句,看他的脸色,白蔹要再没好,他下一秒就要直接走人了。
“好、好了,多谢大人一胳膊之恩,大人,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臭不要脸的玩意儿,仗着自己是北镇抚司的人了不起啊?对我动手动脚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来诏狱,抓我的是你,放我的也是你,有朝一日本姑娘有钱有势了,定要让你好看!
皇甫屹川当了几年锦衣卫,还头回听见有人夸自己是好人,嘴角冷笑一下,大步流星走出牢房,白蔹见状,颠颠地跟上去。
“大人,昨晚我明明看你走了,你是什么时候又回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眼前,大人,你们是忍者吗,学过遁地术?还是练过隐身术?你会飞檐走壁吗?你轻功是不是很好啊,昨夜我都没听到一点动静,你们就出现在沈家的院子里了,真是好神奇!”
出了诏狱,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白蔹有种绝境重生的感觉,心情好的不得了,跟在皇甫屹川后面,话痨毛病不知不觉暴露出来。
“你对我们的事这么好奇干什么,是不是不怀好意?”见白蔹一个劲对着大人问这问那,薛皓疑心地问道。
“这位大人你多心了,我能有什么坏心思,非就是仰慕诸位大人罢了,早就听说北镇抚司的大人们各个身怀绝技,武功修为极高,只是没机会亲眼见见。皇甫大人,虽说咱两有点小误会,可我还是很感激你放了我,以后您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的定当竭尽所能为您效力!”
“什么时候我们北镇抚司要靠一个女人帮忙了,传出去我们的脸面还要不要?”听完白蔹的话,翟琦不乐意了,在这世上,还没有北镇抚司办不成的事,她沈白蔹算哪根葱,也敢口出狂言。
“大人,话别这么说嘛,你们也是为皇上办差,为皇上办差,就是为大明百姓办差,我好歹也是咱大明朝的一员,协助你们的工作也是我作为大明公民的责任和义务,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小的我没什么本事,浑身上下就一张嘴皮子利索,我在我们巷子里,打架从没赢过,吵架,那是从没输过!”
“看出来了,能在诏狱鼾声如雷的,你是第一个,就冲这点,你的脑回路就跟寻常人不太一样”
“我那是心态好啊,俗话说的,傻人有傻福,我外表憨憨,小脑子转的溜溜快,八匹马都撵不上,我刚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要皇甫大人有需要,小的立马赶来北镇抚司安全马之劳!”
“我们北镇抚司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这次你能侥幸逃脱,下回就不一定了”
边走边听白蔹拍马屁,走着走着几人就来到北镇抚司大门外,一路上都不发一言的皇甫屹川转过身看向白蔹幽幽地说了一句话,白蔹听了他的话心里纳闷了,啥叫这次侥幸逃脱?姑奶奶明明就是被你误抓来的好不,这是你工作上的失职,怎么倒成了我的幸运了?
即便在心里问候了皇甫屹川的祖宗十八代数遍,白蔹脸上还是堆满笑容。
“那是、那是,大人说得对,小的出去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牢记大人谆谆教诲、争当大明优秀女青年!”
听烦了对方的溜须拍马,皇甫屹川黑着脸转身离开。
“皇甫大人您慢走、当心脚底台阶!大人,小的祝你六六大顺、早日升官发财!哈哈哈哈。呸,朝廷的走狗,老娘都瞧不起你!”眼看着皇甫屹川走远再也听不见,白蔹立刻收起笑容,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呸完扭头大摇大摆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