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楠侧脸,错开他灼烫的呼吸,懒的看他:“你盯着旁的女人一路,大有用目光把人送回家的架势,我若在她面前承认你是我男朋友,那我多没面子!”
贺云霆不爽的咬了下牙,盯着叶依楠,像是在斟酌什么,半响,道:“你没发现,她不犯病的时候,和你很像?”
没想到他还挺敏锐,叶依楠:“哪里像?”
贺云霆:“感觉。”
叶依楠默了一默:“我记得小时候,偶尔听我妈妈提过一句,说她曾有过一个妹妹。但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妈的全家福上也没有她的照片。”
贺云霆得了这个消息,也忘了跟她算账,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给你叫了饭,你先吃,我还得一个多小时。”
叶依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就不能让我先回去吗?你安排的两个保镖都在呢,我的导师都问了好几遍我的复习进度了。”
“宝贝儿,我不放心,”贺云霆捏了把她的小脸:“上班呢,现在不能勾引我!”
叶依楠望着他笑着露出的大白牙,一脑门问号。
手心被挠了一下。
叶依楠垂眸,看见他的爪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自己手指上。
“……”
“当猴耍了!”赵谦气的把笔录扔在桌上。
陆小山把云菁的档案资料拿过来,道:“上面显示,她精神有问题,给她做治疗的是守望者心理的创始人,每月一次,专门到她家去做。”
贺云霆正在给出差中的张局汇报情况。
“先给金建庆和魏兰的案子结案,”张局通过话筒:“他们的案子牵扯了一大批人,再不结案,我和你都扛不住。”
张局说的是被挖出来的那些特殊服务交易链,这些事可大可小,已经得罪不少人,还在引的不少人胆战心惊,江城市局为此,已经承受了不少压力。
这个世界,彻底的白,绝对不可能存在。
权衡和适可而止,自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贺云霆没再坚持,应了一声。
结束通话,贺云霆望着监控显示器,无论是一直沉默的灰衣男人,还是狙击手,又或者缄口不言的乔学礼,至少从神情上表明,他们的心理防线正在溃败。
赵谦:“接下来怎么办?”
贺云霆:“该审审,该放放,该跟跟,让他们演。”
赵谦:“明白!”
贺云霆拿起新的审讯记录,再次与之前的审讯记录做了对照,“云菁”不是第一次出现,他直觉他看到了什么。
云菁的再次主动出现就说明了这一点:有人想要掩饰这件案子。
死水有了涟漪,这是一个好现象。
他告诉自己,案子已经有了转机,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一定要沉住气。
这件旧案已跨度十年之久,他的师父,他师父的师父直到退休,都带着遗憾,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