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菁故意的一停顿，像是对什么都充满了极大兴趣的眼睛，在赵谦及陆小山面上探照了个来回：“你们能帮我联系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还想画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被画下来，我以后一定会食难下咽、夜不能寝。”眨眨眼：“拜托了，你们就给我查查她的联系方式呗……”
陆小山似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目瞪口呆。
云菁见状，风情万种的朝他一笑：“不好意思，我平时都在作画，很少有机会和人聊天，一说高兴就停不下来，你们不嫌我话多吧！”
“……”
她表演完，提起墨镜，带着她的律师和助理摇摇曳曳的走出审讯室。
走之前，还不忘勾搭一回贺云霆：“这脸、这身材，贺警官介意入我的画吗？”
不等贺云霆开口，只见她“哎呦”一声，好似她乡遇到了故人，扑向贺云霆办公室方向的那叫一个热情。
贺云霆顺着她的动作，移去目光。
叶依楠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笑非笑。
贺云霆没来由的心虚。
云菁已经抓着叶依楠的手，炮语连珠：“听说你的胃也被扎了一刀？很疼吧？我也被扎了一刀，但我忘了疼不疼，听说你只忘了一点儿，还记得有多疼吗？”说着便撩起她衣服给叶依楠看。
叶依楠微微垂眸。
那里新伤旧伤，遍布伤痕。
她的助理连忙来拉，向叶依楠歉意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抓住云菁的手，语气略带了诱哄和恳请：“云姐，咱们该回去了。”
贺云霆将叶依楠挡在身侧。
云菁一瞬变脸，凶巴巴丢开她助理的手，再看向叶依楠时，面上满是烦躁与焦急：“我想画你，我想知道你快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她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在寻找生与死的真谛，我的画全是生死之间，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叶依楠按住贺云霆揽她的胳膊，含笑问云菁：“你为何会对这个生出兴趣？”
“我……”她突然消停，看向胳膊上被她的助理正在推送进去的镇定剂，缓缓呆滞，眼皮耷拉，似乎原地睡着了。
叶依楠的眼神从她助理面上滑过，再落到只剩一点的药剂上。
这种药剂常用于有精神疾病的人。
针管被拔出，这一下的刺痛，像把云菁给惊醒了，她茫然的抬起头，渐渐的，她的焦距抓住了叶依楠，开口：“我见过你，在街上，你冲我笑了，你为什么笑，你的笑让我很在意！”
叶依楠察觉贺云霆看了她一眼，佯装想了一想，微恍然道：“当时在你身后，有一对生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在吹泡泡，很可爱。”
云菁愣了一下，神色染了落寞：“哦，我还以为你在对我笑，”看向贺云霆：“他是你男朋友？”
叶依楠非常自然的拉开与贺云霆的距离：“不是，我也是作为嫌疑人，被他带回来的。”
云菁眼底闪过怒意。
叶依楠只当未见，看着他们离去。
“宝贝儿，该进去了！”贺云霆一只大手都能抓住她腰身。
一进办公室，便给贺云霆抵在墙上：“我不是你男朋友？”
这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