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见姜蛟龙率领八十名士兵跑步先来了。姜蛟龙也很威风,到近前向手下士兵吓令:“将他们统统包围起来!”
众士兵一阵跑步散开,很快将许副官和他的士兵围在了当中。
许副官一怒道:“你们要干什么?动武吗!”
姜蛟龙道:“动武又怎么样!”二人一替一句,口角了起来。
王占元很怕打起来,来到外围向姜蛟龙制止道:“不许闹事,老帅被围在中间,要为他的安全着想。”
许副官又威胁道:“你再不将人撤开,我就要动手了!”
王占元急忙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又命令士兵撤去了半边。许副官这才不言语了。
这时,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张彪又率一队骑兵,飞奔来救驾。
张彪跳下马来,将队伍扎住,也横眉怒目,穿过许副官的队伍来见张勋:“报告都督:人已带到。要不要收拾他们!”
张勋满面沮丧道:“算了,算了。快将人还给他们。”
张彪又怒冲冲走出人群,来到外围,从一匹马上扯下袁克定来,又揪着衣领,带到许副官面前,道:“给你!”使劲一拥,将袁克定推个跟头摔倒在地。
许副官冲张彪一瞪眼睛,急忙扶起袁克定,松了绑,道:“大公子,让你受委屈了。下官失职!”
袁克定低头道:“这不怪你。怪我自己失算了。”
他有苦难言,心说:“我让山芪骗了。他说冯国璋今天不来。否则,我哪能让他们抓住!”
许副官见袁克定被打得鼻青脸肿,怒道:“大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向他们报复!”
袁克定低声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人少,斗不过他们吃亏。”
袁克定又指着张勋,咬牙切齿骂道:“老匹夫,我饶不了你!”
张彪又向张勋道:“都督,请下命令,让我们收拾他们!”
张勋只是摇头道:“算了算了。让他骂吧。今天我们丢尽了面子。让他们快去。”
这时,德胜又带一百多名士兵,跑步赶到了。张勋怕他到近前闹事,走出圈子来制止他。
不料,袁克定吩咐许副官:“将这个老匹夫抓住带上,让他送我们出河南。”
许副官伸手将张勋扯住道:“公子有令,让你送我们出河南。让你的人马全都给我退在一边。”德胜一见大怒,上前要抢回张勋。
张勋急忙道:“让我送他们一程!”
张彪德胜无奈,将人闪开缺口,许副官押着张勋,保着袁克定,一行人这才撤走了。
冯国璋也急忙命令手下,催车紧行。到车站,冯国璋匆匆上车,一行人未及坐稳。冯国璋又命令:“开车!”那车立刻启动,不等出站就奔驰而去。
冯国璋又平安返回了南京。回到南京都督府,冯国璋如释重负,摸摸脑袋,看看汝峰,感激不尽。他说:“若非大师及时相救,冯某焉有命在。多谢了,多谢了!”
汝峰道:“此乃老师洪福齐天。让汝峰事先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不必谢,不必谢。”乐得冯国璋连日摆宴招待汝峰。那些盛情款待更不必细说。
一连两日,冯国璋连气带吓才恢复健康。这时他才想起给张勋发电报报平安并问候张勋的安危。
他话一出口,参谋马上拿出两天前的电报,说:“老帅,我们一直没敢打扰你休息。你回来的当天夜里,我便向张勋都督发了平安电报。张都督也平安回到了徐州。这里还有他问候你的电文。”
冯国璋放心说:“我错怪了张勋。袁克定伙同日本人谋害我的事,他不知道。”
说完拿过电文大略看看,扔在了一边,又道:“我真对不起张勋。”
王占元听他一再自责,道:“老帅不必自责,日后我去徐州替你解释。这是大公子引起的一场误会,张都督不会怪你。这次事件也纯属大公子独断专行干的。总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也不会对你无罪加诛。”
冯国璋点头道:“这些日本鬼子可恨!里外挑唆。险些让袁克定这个畜牲做出事来。我真余恨难消!”
王占元有意牵扯段祺瑞,说:“这次事件,我们不能忽视了另外一个人。我料其中一定有他参与。”
冯国璋马上说:“你是说段祺瑞在这其中扮演了角色?”
王占元道:“正是。先时他以防止南方叛乱为由,一再削弱我们直隶一带的武装力量。如今日本人与袁克定替他做得更甚罢了。”冯国璋点头深信。
王占元又道:“我们不能让段祺瑞单独控制直隶,否则,日本人的阴谋就要得逞。中原我们也要派驻武装部队进行控制,也不能让日本人在那里得势。我打算从南方调回一旅之师,进驻郑州。这样,我与曹锟、吴佩孚就将张勋夹在了当中。张勋是个两面派,他就只有倒向我们了。我们的势力也就超过了段祺瑞。”
冯国璋沉吟道:“你说得有理。郑州我们应当控制,让张勋扭身不得。可是,蔡松坡李烈钧正在南方组织造反,前线是用人之际。我们抽调部队回驻郑州,难找借口。张勋急了告我们抢地盘儿,这也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