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峰酒气醺醺道:“让师弟挂心了。别看那些警察抓我时那么凶,他们谁也没刁难我。师兄今后也哪都敢去了。”
三人坐下,普贤就问:“师叔,警察将你抓去,为何丝毫没刁难?还局长相陪留饭?”汝峰便将那日他护送冯国璋回南京,得了两道护身符,说了一遍。二人听了欢喜不尽。
汝峰又将他从南京回来怎么遇上浪人,直到下车他又跟踪三名浪人,在饭铺里找浪人的茬儿以至动武惩治浪人,说了一遍。
普贤连连拍手称赞。小和尚道:“当时你是没看见啊,汝峰师兄还将另一个浪人吓得跪地叩头呢。师兄仁慈,才饶了他。”
三人欢喜一阵,普贤又将他与小和尚从开封来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汝峰听山芪和那伙浪人都在徐州,立刻动了心思紧想主意。
汝峰道:“我已知道从外地来了一伙浪人武士,他们准备去山东对付法明师父。因此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忧心忡忡了。不曾想他们在徐州停留。这是消灭他们的大好机会。这些人若到山东,是法明师父的劲敌。在这里若消灭了他们,就等于帮助了法明师父。”
普贤道:“我也想就地消灭他们,不让他们到山东去行凶。可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力不从心。”
汝峰说道:“我已想好了消灭他们的办法,不用我三人与他们动武。”
普贤一听,立刻关注。小和尚却不相信会有那么好的办法。他摇摇头说:“没那么容易。除非我们去联合河南三侠。可惜这三人自从到这里,一直不知下落。若有他们三个,再加上我们三个,力量还差不多。”
汝峰道:“他三个就是在这儿,我们加在一起也还人少。”
小和尚一听,心里着急,屈指数起人数来,说:“他们最厉害的是肥仅次彘,那家伙胖大凶恶。再加上山芪和那个大佐。从开封来了四个。又从上海来了十三个。减去一个死的一个伤的。加在一起,他们至少也有十五个人。我们六个人去斗他们,是人太少了。”
普贤道:“师叔快说你的办法,让我听听是否可行。”
汝峰拍拍小和尚道:“不必为难。能用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他们最好。现在我们的力量不够。我打算去找警察局,让他们动用警力帮我们解决他们。”
普贤立刻道:“干这种事警察靠不住。还是让我到无量观去找人帮助吧。”
汝峰道:“我今天了解到,这两名局长都是冯国璋的亲信。他们追随冯国璋很紧。我从南京临回来,冯国璋还特别嘱咐我,要我想法替他抓住山芪。我去向两位局长说山芪是冯国璋的要犯,曾经谋害过他。警察局一定出力抓住山芪,解往南京。”
普贤道:“那些特务、浪人、武士,不会束手就擒。警察一来,胡乱诈唬,他们就都逃之夭夭了。我们连山芪也抓不住。”
汝峰道:“到时候,我们也跟去,首先盯住山芪。其他人若敢拒捕,正好让警察乘乱开枪消灭他们。”
普贤道:“事不宜迟。师叔你快去试试。如果那里不成,我们再速想良策。”汝峰说急真急,立刻动身走了。
普贤抽出宝剑磳了两下,还鞘道:“我二人别在这里等候,先去同佩楼监视他们。”他也带小和尚到同佩楼去了。
汝峰乘着酒性,施展轻功走路,穿宅过巷尽走捷径,很快他便到了警察局。这时索局长已经回家了。局里只剩副局长、龙警长,和一班值班的警察。
副局长见汝峰去而复返,让坐问道:“大师因何回顾?”
汝峰坐下道:“现有一桩紧要的事,找你帮忙。”
副局长依然客气款待汝峰,说:“大师有事,只管分付。我们一定听命效力。”
汝峰道:“前几天,有个日本特务头目,名叫山芪,他带一伙人在开封密谋杀害冯老帅,事情败露,他跑了。是我亲自护送冯老帅回了南京。冯老帅对这个人恨之入骨,再三嘱咐我代为查访抓获。我刚才出去,访到了山芪的下落。原来他和一伙日本浪人就躲在这的同佩楼里,还在寻欢玩乐呢。”……
副局长一听道:“竟有这样的事!我也早就听说日本浪人在山东到处欺压良善。不曾想他们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竟敢谋杀冯老帅。我堂堂大国,巍巍法律,岂能容他!”
又想道:“抓山芪已经不用另找借口,只以谋杀国府大员的罪名抓他。那些其他人,我就以白天他们在车站寻衅殴斗扰乱治安为借口,抓住他们。他们若敢反抗,就地枪毙!”
汝峰听了心中暗喜,道:“副局长说得是。不能让这些作祟的夷人逍遥法外。”
那副局长原来外强中干,也是国家屡受外辱,痛失主权的缘故。
他转念一想,忽又忧虑道:“抓出事来可也不要紧,有南京冯老帅为我顶着呢。我担心这伙日本人与山东的日军有关啊。连我们的袁大总统也不敢惹他们啊。”
汝峰听他瞻前顾后,心中生气,说:“你不知冯老帅的脾气,他敢作敢当,不怕任何日本人。事后有天大的事,他也一定能为你作主。日后就是日本人与冯都督打官司,也是冯老帅有理。你不必顾虑重重,怕他什么日军。
日军和日本浪人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他们是侵略者。我们不敢消灭他们,维护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还算什么炎黄子孙!岂不任人骑在头上便溺!那会懦弱到极点!”
那副局长这才不再犹豫了,道:“大师先回同佩楼监视,准备接应。我马上派人帅队前去。”
汝峰听他说得干脆,安下心来道:“一言为定。”那副局长也马上去找警长布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