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峰道:“老帅放心。山芪是个罪魁祸首,我不能放过他。现在他还在我的监视当中,他跑不掉。只是日本特务到处都有黑窝,他们处处作祟。知道他们几个窝点容易,尽知甚难。他们还受到袁克定,段祺瑞那些人的保护。老帅今后要谨防他们的暗算。”
冯国璋一听更加怒了,说:“今后你能了解他多少,就来告诉我多少,我就消灭他们多少。”
冯国璋又气得大骂段祺瑞和袁克定勾结特务。
汝峰见冯国璋已经火起,暗暗高兴,心说:“这个人其实交得,将来大有用处。我这一来,对云南起兵讨袁,肯定很有帮助。”
汝峰起身说道:“爱国者人敬人佩,卖国者人憎人卑。老帅,以后我们再谈。再见!”
冯国璋也拱手道:“师父再见!”又派陆纹虎将汝峰送到车站上车。
汝峰坐在车上心里还在高兴,开始盘算道:“这车正好通过徐州到济南。济南离法明师兄所在的朝阳寺就不远了。可是普贤还在开封等我。也不知他盯那山芪,盯得怎么样。我还得在徐州下车,转乘去开封。”
却说这车风驰电掣,行得飞快。穿过片片沃野良田,掠过无数村庄集镇,通过滁州,蚌埠、宿州几个大站,晌午时分,便到了徐州。
火车徐徐停下,旅客立刻忙碌,提篮、背包、挑担,拖儿带女准备下车。
一时间,下车的拥挤,上车的焦急。有些不常出门的乘客,四下找人询问车次,很怕走错。
汝峰不爱与人拥挤,坐着没动。他想等人疏散开了,再轻松下车。
忽听身后有人询问:“先生,这车还要去哪儿?”
那人道:“经过这里奔山东济南。”汝峰扭身看,见是一个中年妇女在询问车警。那女子刚走,又一姑娘询问:“先生,我去郑州,坐这个车行吗?”
乘警摇头道:“不行。你继续等候。那个车没来呢。”
姑娘笑道:“谢谢先生!我差点坐差了。”转身又下车去了。
这时又从坐上起来三个长发的男人,问车警道:“这车要停多久?”
车警道:“三十分钟。”又问:“到济南正是什么时候?”
又答:“大约天黑以后。”
又问:“从济南再去临淄呢?”
又答:“那路车归日本人管。估计你们从济南上车,半夜以后能到。”
三人听能到,全都欢喜,相互对视,一人道:“我们三个就先去那里,不等他们。现在下车去吃些东西,免得到济南耽误时间。”
说话间三人全都一表狂傲的神态。转身都匆匆下车去了。乘警看着三人的背影,轻蔑一笑,走开了。
汝峰打量这三人;见都穿鲜明的和服,各个年轻力壮,走路轻盈,是三个日本浪人。引起了汝峰的注意。汝峰也起身跟在了三人后面。
到外面,那三人停住打量附近。一人指道:“看,那有一家餐馆,离这儿不远。我们就去那里吃些东西。”三人同意,边走边说笑,向餐馆奔去。
汝峰心里暗疑:“他们说去临淄,料无好意。跟去看看。”
汝峰又跟在了三人背后。就听那三人在人群里穿行,边走边说:“老板开始请咱们就对了,得省多少麻烦。我们一定不能负他厚望。
北海道那些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吹牛一个顶俩。给我提鞋,我都嫌他们不中用。老板却先让他们去了。
他们败了,跑回去没的说了,竟吹嘘起中国人来了。说他们如何如何厉害。什么法明单掌开碑,和尚跺脚碎石,尼姑都技压群雄,我就不信他们说的。
我在中国住多年了,根本就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中国人。跟我打交道的中国武林人物也不少,我没见他们有什么惊人之处。”
又道:“咱们到那儿先找法明跟他比试,将他打败了,再夺了他的朝阳寺。看北海道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老板又该怎么看我们。”
又一人道:“你说得对。咱们到那,先找法明决斗。等他们都去了,法明已经死在我们手上了。咱们要让他们大吃一惊。我也根本不相信中国人会那么厉害。北海道那些人,都他妈撒谎、无能。”
那人又道:“中国大陆人多,各庙香火鼎盛收入多,我们每人抢占几家寺院,享受香火钱。用不了几年,我们都发财了。再回日本,那就是得意荣归。花姑娘随便我们玩乐!哈哈哈哈!”一阵得意的笑声。
另一人始终没言语,他比较稳重,说:“中国武艺,世界一流。我们不可轻敌。我听说不止北海道的人败了。本州也有一伙人败回去了。那里的僧人肯定有些厉害。
这个法明是从北京来的,他的武艺确实高强。我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将最厉害的暗器全都带来了。我这东西不论他有多高的武艺,粘上死挨上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