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南宫锦的意识快要被睡意给吞没时,底下传来了一道开门声。 南宫锦心中暗叫不好:不是吧?帝宵醉真的来了? 她只看到了某人笑意盈盈的眸子,很是欠揍! 南宫锦微微屏住了呼吸,往屋檐缝隙看去。 一抹明黄色身着龙袍,身子高大的男子引入眼帘。 果然,帝宵醉还是来了! 南宫锦转过头看着那躺着,悠闲自得的男子,眼神充满了怨念。 这厮怎么会知道? 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封月,有时候南宫锦也怀疑封月是不是有预测未来的本领。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子回过头来,对着她勾唇浅笑。 那一笑,让四周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连带着头顶的月辉也失去了色彩。 “妖孽。”南宫锦用唇形谩骂了一句,然后垂下头看着殿内的场景。 封月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去看着其他男子的人,眸底染了一层寒气,有一种想上前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冲动。 只是考虑到一些因素,封月还是隐忍下了这个冲动。 毕竟帝宵醉和南宫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况且,有他在,他也不会允许南宫锦和其他男子扯上关系。 想到这里,封月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任何她去看着。 帝宵醉进入了殿内之后,看着那坐在床沿边的女子,冷峻的面上看不清他的情绪,显然对于这门婚事,他一点儿也不满意。 这些事情都是他母后一手操办的,对于后宫新进的几名妃子,他根本就没有去看,甚至连名字,长相都没有仔细去看过。 只因为这些人都不是他喜欢的,不是他心中想要的,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在意! “你听好了,朕即便娶了你,即便你是朕的皇后,是这后宫之主,朕也不会碰你,你可明白了?”帝宵醉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冷声道。 因为出生后,她说话不太利索,而且连琴棋书画也不太会,便被大家认定为是一个傻子,也没有人会去关注她。 她自小生活在宰相府,在爹娘的庇护下,很少出门,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只是眼下,听着那声音,她便觉得眼前这男子很是高大,很是威严。 即便眼下隔着盖头,她并看不到男子的面容。 只是听着这声音,她就觉得,这男子,一定长得很是俊美。 这便是她以后的夫君? “朕对你并不感兴趣,不过朕并不喜欢妒妇,也不喜欢心狠手辣之人,你可明白?你若是想要永远坐着皇后的位置就乖乖的听话,不许给朕惹事!”帝宵醉又拨高了音,严肃开口。 念如又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她说话不太利索,若是惹他不开心了就不好了。 帝宵醉看着沉默不语的新娘子,只是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有说。 随即他转身要往大门口走去,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似乎门被锁住了? 帝宵醉推了推门,发现门斯文不动。 “给朕开门!”他冷喝。 门口传来了宫女恭敬柔弱的声音:“回皇上的话,太后吩咐了奴婢,今夜,您一定要呆在这儿,一定要和皇后同房。” 说罢,门口的人离开了。 帝宵醉想动用内力劈开门,只是手刚抬起便放下了。 随即他转身往软榻上和衣躺下。 念如坐在床沿边,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动静和声响,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坐着。 南宫锦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然后看着那躺在软榻上的男子,眸子晦暗不明。 其实,帝宵醉在她眼中向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只是发生了上一次他卖国甚至是陷害封月的事情,让两人的关系陷入到了极点。 耳边传来了一股淡淡香味,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手揽着她的腰。 旋即,他弹出了一颗黑色药丸往底下去。 念如猝不及防,突然一个什么进入了咽喉里,渺茫了片刻恢复了神智。 她已经坐了几个时辰了,只觉得身子和手臂都有些僵硬,却还是不敢乱动,生怕会惹那君王生气。 而屋檐瓦上南宫锦身子一轻,已经被封月抱了起来,两人在回去的路上。 “我们要回去了?”南宫锦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问。 “难道娘子还想留下来看其他男子?”封月垂下头反问,那眼中一抹寒气显显易见。 南宫锦:“...”她可什么都没说好吗? 为什么感觉封月就是一个妒妇? 南宫锦替自己掬了一把泪水。 想到了那颗黑色药丸,她又问:“对了你方才丢给她吃的是什么东西?” “避毒药丸。”封月淡淡地说着,转眼间,两人就回到了府邸的庭院中。 封月又吩咐青玄派一名,龙卫去皇宫保护念如。 南宫锦还要问什么,就已经被封月拖到了床榻上去,被逼到了床内侧。 “娘子莫不是忘了方才的赌注?”某人好心的提醒着。 语塞了片刻,南宫锦耍起了无赖:“帝宵醉是来了不错,不过帝宵醉并没有洞房,你又该怎么解释?” 封月面色一沉,很显然,他的小娘子是打算耍无赖了! 他倒是不知,原来他的娘子也喜欢赖皮! 南宫锦看着他,身子僵硬着,已经贴上了床柱了。 却见封月对她露出了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道:“娘子,为夫有没有告诉过你,做人要诚实,娘子若是耍无赖,那么,为夫也只能加倍惩罚了。” 下一秒钟,南宫锦便被某人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旋即一个霸道的吻落下。 这一夜注定又是无眠。 皇宫 帝宵醉在软榻上休息了一夜,直到了天亮了才醒来准备去上早朝。 只是他准备出门时,看到了那仍旧穿着红色喜服,坐在床沿边的女子。 帝宵醉倒是有些惊讶,这女子竟然一晚上都没有来打扰他,他还是见识过皇宫里的争宠手段的,很是厌烦。 步子顿了顿,他发觉,似乎昨夜她就是这么个姿势,难道她都没有换过? 不知道怎么的,帝宵醉心里有些不舒坦,本来是不想管的,却还是走了两步上前,道:“难道你坐了一晚上不会手酸?不会换个姿势?” 许久,念如的声音才响起:“他们,他们让我别惹你生气,你,你不发话,我,我不敢动。” 那声音好像猫儿一般,带着几分显显易见的哽咽和啜泣。 不知道怎么的,帝宵醉竟然觉得这女子很好笑:“那朕现在发话了,你可以换个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