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成亲的话题,南宫锦逃避着,并没有给一个答案,封月倒也没有说什么。 而关于封月隐瞒的事情,南宫锦也没有多问。 要是封月想说自然会说了。 夜里 南宫锦沐浴完毕躺在榻上,封月也从浴池里走出来。 一袭红衣潋滟,墨发像是从水里渗透过的,如绸缎一般,柔顺笔直。 南宫锦看着他,呆了眼,身子一轻,已经被某人给带到了怀里,伸出在夜空了。 “去哪?”南宫锦看着她问。 “闲得无聊,找点事做。”某人笑得魅惑动人。 南宫锦有些无语的抽抽嘴。 虽然是在夏日,夜里的凉风吹来,让人觉得无比凉爽。 不多时,封月带着南宫锦停在了一处宫殿屋檐上。 想到下午才刚被他带来皇宫里走了一圈,南宫锦抽抽眼角。 难道这厮喜欢爬人家屋檐?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某人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栗子。 “好歹我是你夫君,你就不能把你夫君想好一点?”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南宫锦看着底下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在看着皇宫里的张灯结彩,这才察觉到,今天算是帝宵醉的洞房花烛? 所以封月是带她过来闹洞房的? 南宫锦在那边思索着,封月就已经伸手把她的身子压了过来。 静悄悄的大殿中,红烛燃烧,栋梁上还有一颗明亮的夜明珠。 白红交杂,却并不显得温馨。 新娘子念如穿着新娘服坐在床沿边,两手交叉握着,不难看出她的紧张。 喜娘走过来,在新娘子的耳边交代了几句:“皇后娘娘啊,待会你可不能乱跑啊,今天是你的成亲日子,你若是乱跑了,那么日后会连累到你的爹娘,妹妹,你可明白?” 念如点点头,声音细细:“念,念如明白。” 昨天一晚上一直到今天早晨出门,爹娘都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交代,让她不能乱来,要乖乖听话。 喜娘看着这新娘子也乖巧,便又好心的交代了一句:“你的夫君已经是皇上了,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待会你只需要好好的服侍皇上,皇上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可懂了?不可惹得皇上不高兴。” 念如还是乖巧点点头。 娘亲也说过了,她换了一个家生活,要是想他们了可以回去看他们。 她知道,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是傻子,不过她并不在意,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喜娘交代完毕了,就出去了,整个大殿就留下了新娘子。 屋檐瓦上的南宫锦看着底下那抹消瘦的身影,带着几分同情。 “你说,帝宵醉会出现吗?”南宫锦若有所思的问道。 只是她没有察觉到,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封月那狭长凤眸浅浅眯起,掠出了淡淡寒气。 “娘子很想看帝宵醉?”某人立马就来了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 南宫锦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明白他又在胡乱吃醋了。 “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问问罢了,毕竟皇后娘娘不是一个正常人,我只是有些怜悯她未来的命运罢了。”南宫锦这些话倒是说的严肃。 她对这位宰相大千金并没有印象,也没有交集。 上辈子围绕着公子尘,这辈子围绕着报仇和封月,哪有心情去管其他的。 只因为太后的一句话,就牺牲了众多女子的青春和未来,甚至是生命。 不过也不能怪谁,这是你的命,你无法掌控命运,就只能被命运宰割。 现实向来残酷不仁! 封月紧紧搂着她的腰,凑近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娘子若是有那个时间去关心同情别人,倒不如想想怎么伺候你夫君。” 南宫锦闻言,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客气的把他的脸从耳边推开。 头顶的银辉愈来愈浓烈,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了。 南宫锦和封月在屋檐瓦上也看了许久,而寝殿内的新娘子也坐了许久没有动弹半分。 “娘子不如和为夫打一个赌如何?”男子躺在屋檐瓦上,底下铺了一层白色巾布,一腿屈起,两手枕在脑后。 姿态悠闲,不经意间又透着几分撩人。 南宫锦对上他突然投来的视线,收回了自己专注的视线,随即道:“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封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浅浅一笑:“就赌帝宵醉今夜会不会入洞房。” 南宫锦垂着眸子,在沉思着。 男子凉凉的声线又响在半空:“难道娘子不敢与为夫赌?” “赌!”南宫锦咬牙肯定:“我赌帝宵醉不会来!” 就算赌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会吃了自己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锦的错觉,她似乎看到了某人转过头,那唇角扬起了一抹精致的弧度,似乎在得意的笑?也像是预料之中。 “为夫觉得帝宵醉会来,而且是一定会来!”封月又补充了一句,然后浅浅的闭上了眸子。 南宫锦看着信心十足的人,开始沉思。 帝宵醉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 能够立念如为后,已经是他和太后之间最大的让步了,南宫锦觉得帝宵醉不会来洞房才是! 在脑中思索完毕,南宫鸿也顿时底气十足了:“你说,赌注是什么?” 封月坐起了身子,大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把南宫锦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南宫锦的脸上,让她身子酥软。 恍然间,她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声音:“不如,就赌,谁输了,在床上就听谁的话,如何?” 南宫锦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幸好夜色能够遮掩几分。 意识回笼,看着那正经的男子,她想要骂一句什么,只是看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她突然想到了春宫图上一些香艳的画面。 她倒是很想看看,那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任由她使坏的封月是何种模样。 想到此处,她点点头,很是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好!” 南宫锦自以为自己和帝宵醉相识了近二十年,对帝宵醉足够了解。 两人看着夜色,静静等候着,看看到底谁会赢。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南宫锦已经哈欠连连,靠在封月的怀里就快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