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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国曾经毕竟是风云一时的大人物,且自从他自首后,有关他的调查更是全面展开,调查结果白纸黑字,陆建国在位时从来都恪尽职守,毫无半点不良作风。
他人脉极广,商界政界都有无数好友,因此他的葬礼上来送他的人极多,且大多都是当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陆非夏作为陆建国最疼爱的友人之女,站在儿女的立场上来送他,没有人会有意见,且陆建国也曾立下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均归陆非夏所有。
陆建国为官清廉,财产并不多,但是也足够陆非夏数十年衣食无忧。
正午时分,陆非夏因为已经站了大半天,所以口干舌燥,脚力虚浮,纪刑年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拿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又叫她先吃点东西,但是被陆非夏拒绝了。
她能感觉到腹中的饥饿,但是嘴里苦的很,她并不想吃东西。
“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陆非夏扶着一张椅子坐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
她昨晚整夜都没有睡,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东西,仅仅只是喝了点水,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是她这样娇弱的女儿身。
纪刑年很想打晕将她带走,但是这个方法显然不可行,执拗的陆非夏他斗不过,只能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无论白日还是黑夜。
张铎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处理事情,赶到殡仪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他匆匆朝纪刑年走去,想着纪城锋逃狱的事情须得尽快跟他商量一下,否则说都不敢保证这个危险分子什么时候会再次做出猖狂的事情来。
可是见到纪刑年身边站着的女人时,张铎却是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眸,颇有点不可置信。
“刑总,这这这……”张铎指着面色发白的陆非夏口齿哆嗦,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纪刑年也没接话,张铎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夫人你没死啊?”张铎惊诧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非夏略略仰头望着张铎,神情有些许的困惑,“你是谁?”
张铎:“……”他惊讶得嘴巴能够塞下一个鸭蛋,好长时间都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门口又走来几个人,陆非夏认得,是顾家的顾老爷子和他的儿子顾肖,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子的身体一如当初那般健朗,陆非夏领着他们前去祭拜。
张铎凑在纪刑年的耳边问:“刑总,到底怎么回事啊?”
纪刑年看着陆非夏挺直的脊梁和紧握的双拳,淡淡回道:“她失忆了。”
“啊?”张铎意外,“那夫人岂不是根本不记得你?”
见纪刑年没有回答,张铎就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老板是真心的可怜,第一任女朋友花样作死随时将他气得半死,好不容易分手了娶了个老婆,结果自己的老婆三天两头就被自家兄弟折腾,好不容易自家兄弟都没本事折腾了,这不,老婆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