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舟将药瓶放回到衣兜里,神态自若,他轻微摇了摇头,说:“不,苏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说这个。”
他顿了顿,见到苏亦卿还愿意听他说话,才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想问,你觉得白景行是真的喜欢你吗?”
闻言,苏亦卿抓着毛衣衣摆的手紧了紧。
他之前因为迟亦舟被白景行伤过很多次,即使现在他和白景行在一起了,而且过得很好,他心里的阴影也很难去除。
现在迟亦舟这么问他,他不知道是何意。
苏亦卿往后靠了靠,用表面的风平浪静来掩盖心里的紧张,他冷着声音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如果景行不爱我,他为什么会跟我一起?”
苏亦卿是相信白景行的,也不会质疑他对他的感情。
只是,迟亦舟却苦涩的笑了:“你知道吗,他当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他爱我,会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可结果呢,我为他拒绝了国外每月五百万的收入,留在这里陪他,他却把我扔在一边,连一个念想都不给我。”
苏亦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迟亦舟把话说话。
“白景行,他就是这么的冷酷无情,风流成性,他白家二少什么都不缺,你看这杯酒,就是他最爱喝的。”迟亦舟再次拿起高脚杯,情绪有些激动,“他只喝像凡尔赛宫酒这么高级的酒,其他的廉价酒他根本就不会碰。苏亦卿,你平平无奇一个人,怎么能跟我比,你连一瓶艾迪罗红酒都买不起,白景行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可是……”
迟亦舟的目光又落在桌边的卡达普尔花上,那是贵族花之首,盛开时和白景行一样高不可攀。
他神情变得少许落寞,怅然道:“可是明明有这么高贵的花他不喜欢,偏偏只喜欢玫瑰,喜欢这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玫瑰。”
迟亦舟手指轻捻着花瓣,眼角泛着水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