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默绑着绷带，吊着手臂，脸上横七竖八贴满胶布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
这人伤的那么重，怎么从医院逃出来的？！医生都不管的吗？不过，就她那个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医生拦得住！
特案组的人这几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除了要审讯顾莘芷，还要出案件通告、做各种案头工作，要跟领导汇报工作成果。最重要的是，还要在记者、法院、律师等等这些人中间制衡斡旋。案件发展至此，网上已有不少小道消息流出。不少记者为了夺眼球蹭流量，将舆论的热点导向现场密码所暗示的那两个意思。那么多年来，是否有过因为警方不作为而导致某些冤假错案，受害人申诉无门，无奈之下才动用私刑？
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组员们光是为了辟谣，就忙得几乎都有点心浮气躁了。累死累活那么多时间，三餐不定睡眠不足，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各种怀疑，大家难免都有些心灰意冷。此刻看到这个满身是伤，脸上青紫，肿的认不出的女人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出现在他们面前，担心和不舍是有的，但也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陆遥一步上前扶住她：“你怎么出来了？医生说你不能下床！”
莫默撇撇嘴：“我伤到的是锁骨，又不是腿，为什么不能下床？”
……
她说得似乎也对，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她走到老李那儿，说：“你安排一下，我来审一审顾莘芷。”
老李话也不多，直接答：“是！”
审讯室里的灯光总是那么明晃晃的，仿佛所有的罪行，在这里都无所遁形。
顾莘芷面如死水，无波无澜。
她早就已经放弃了，她家里搜出的一切，满满都是证据。而她现在，也是一心求死。
莫默坐在顾莘芷对面，看着那个跟她一样满身满脸都是伤的女人，面无表情。
莫默就这样看着她很久，良久，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莘芷摇头。
莫默：“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顾莘芷微微抬眸，道：“恨你，要嫁祸给你。就是这个理由，可以么？”说完，嘴角挂着一丝笑。
莫默点点头，沉默。良久她突然笑了笑，道：“你这么说，当然可以。但你还是太天真了，警方是不会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所有的话的。你以为只要认罪就结束了？不是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案件调查绝不会就这样停止的。你知道吗？其实你做事非常不严谨，露出了很多破绽。警方现在严重怀疑你有同谋。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去查明真相的。到时候，一定能把那些人，全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