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只是对树用到的营养液会有些不一样而已。” “哦——” 舒蔓蔓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对医生挥挥手,“谢谢医生。” 笑颜如花,丝毫不减方才绷着一张脸紧紧盯着的严肃样子。 提前过夏天出来一身汗的医生这一刻竟然觉得有点儿如沐春风,浑身清爽起来。 这个女主人也不是那么渗人嘛。 想来刚刚是太紧张床上的那个人了吧。 嗯,真是恩爱。 带着美好的误会的医生,轻松愉悦的离去了。 只剩下还待在楚郁飞的客房的舒蔓蔓依旧很好奇地盯着那个营养液,一滴滴地递进楚郁飞青色的血管里面。 若非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的楚郁飞又憔悴到不能看,恐怕看到舒蔓蔓这副模样的人都会觉得舒蔓蔓对楚郁飞一见钟情了。 比如某只僵尸,就在门外无声无息,一身寒气地飘过来又飘过去。不下十回了。 毕竟,那小树精还没有坐在他的棺材边够,竟然在那个楚郁飞的床边坐了那么久。 僵尸再冷再迟缓的胸腔也会不舒服起来。 在钟离第十一次飘过的时候。 事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因为一瓶的营养液就要滴完了! 就剩下那么一小点儿在那透明的管子里面,保持了大半天同一个动作的舒蔓蔓立时两眼放光,几乎是在凳子上蹦起来。 然后凑近那根透明的输液管,一直盯着那最后一点儿的营养液,然后顺着那点儿液体的流动,目光和身体同步移动着。 一直盯着,一直盯到了那点儿液体进入楚郁飞的血管里面。 舒蔓蔓脑海中立时就想起了刚才那奇怪的还有那么一点儿胆小的一声说的话。 输完了既可以拔掉针头。 舒蔓蔓眼睛里的精光更是闪亮,伸手细白漂亮又无比善良乐于助人的双手,按上楚郁飞的手背,就想要拔掉。 然后突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颀长,舒蔓蔓转过头,发现楚郁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无比黑亮的眼珠子正定定地看着她。 或者说是看着她正准备拔针头的手。 在那双眼睛里,舒蔓蔓看到了陌生,死寂,以及一点点的不信任。 于是舒蔓蔓忍下好奇心,停住了动作。 只是与楚郁飞对视着。 都说孤男寡女容易瓜田李下干柴烈火什么的。 两人靠那么近,尽管楚郁飞至二个时候并不能作什么,但是,还是有人,不,有僵尸看不过去了。 人与人之间交往中最恰当的距离是一米。 瞧瞧这两人,只剩下80厘米了! 钟离在门口飘逸不下去了,进到房间。 扯开还在发愣的舒蔓蔓。 然后眼神似是不屑又像是挑衅的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气力的楚郁飞。 一手按,一手十分大气地一扯! 拔出来针头,与几缕的血丝。 哼。 钟离把针头空的亭子都扔进垃圾桶。 然后跟平常不一样的,牵住了舒蔓蔓的手,转身走出去。 哼。 这种连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 出去别说吃过他钟离烧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