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剑眉斜斜地上扬,透着一股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他脸颊肤色偏淡,泛着苍白的光泽,近乎冰雪的冷光,令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有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然傲气。
“我还是那句原话,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霍径看着躺在床铺上的老人家,轻轻吐出。
霍老夫人好似预料到了这个答案,再次睁开眼,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满眼愧疚。
霍径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霍径离开了霍家。
萦绕在他心头这么多年的事情,今天终于知道了答案,。
他的心里好似流过阵阵寒冰,令人心冷。
他的鼻梁高挺,浅淡的双唇微微抿起,横出一条略显淡然的弧线,显得孤傲莫测。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透着水一样的寡淡之色,使得整张脸偏向漠然,显得凛然而无情。
霍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不过,当他推开大门时,看见室内一片明亮,苏晚晚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静静地躺着。
霍径款款上前,来到她的身边。
他深深凝睇着她,湛澈的眸色里酝着晦暗的黑气,细密地扭曲起来,逐渐堙没所有的光芒,浓黑的更显得阴郁病态,里面露骨的迷恋,则千丝万缕的痴缠出毛骨悚然的偏执,想要将她彻底占有。
她就半躺着,盖着蓬松绵软的毯子,两只手放在毯子外,手指攥着褥子,粉粉嫩嫩的柔软无骨般,再看她垂着头,后背垫有两块软枕,铺散着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几缕发丝垂在耳畔,衬出那微鼓的粉腮,小嘴扁着,眉眼清澈又秀美。
“让人操心的小家伙,睡觉也不知道去卧室。”
他的声音尽管带着一丝责备,却满满地透露出宠溺的意思。
下一秒,霍径把她打横抱起,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被抱起的那一瞬间,苏晚晚嘤咛一声。
“霍径……你回家了。”
她的嗓音嫩莺一般悦耳,又像软糯的糖糕,绵绵地缠在心头上。莹润的苹果脸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随着她歪头,乌黑柔顺的马尾辫子落在颈间,格外的娇俏灵动。
她的侧脸映在灯光下粉润柔美,因为烘得太暖,烹着体内一股温软的馨香愈发浓郁,清清甜甜的交织在呼吸里,还有鼓起的腮帮,犹如书本上进食的仓鼠似一鼓一鼓,他收进眼底,薄唇细细地抿出直线,
她并没有睡醒,只是说了一句梦话而已。
霍径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回到卧室后,轻轻地把她放下来。
这一晚,霍径一直坐在床头,一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
关于霍氏公司,关于母亲的死,总归有一个了解。
……
翌日清晨,苏晚晚醒过来的时候,睁开迷迷糊糊地双眸。
昨晚,她好像睡在沙发上呢?
怎么现在谁在床铺上?
一定是霍径回来了,苏晚晚整个人蹦的一下子坐起身,赤着脚朝着外面走去。
却发现佣人正在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