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警察说了一下自己和南栀的恩怨。
警察也是个明白人,听完便是一阵无语。说实在的自己有问题不从自己的身上找根本,反倒是将自己身上的错推到别人身上。
警察看了沈星辞一眼,然后开口劝道:“小姑娘你一点错都没有,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就怕这小姑娘将错全拦在自己的身上了。
沈星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半晌后,她抬起头看了眼警察。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早在之前去的时候她就知道凶手是谁。
只是她和苏南一没有受什么重的伤,让她误以为南栀没有下狠手。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
南栀哪里是没有下狠手啊,从一开始她就想着要她的命。
沈星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勘察室门口的。她原以为自己在看到南栀的那一瞬间是愤怒的……
至少是难过的。
可是真当她到了这个地方才发现,原来一切事情都是无法左右她的情绪的。
她淡淡的看着里面的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看着她整个人在这里面带着,脸上身上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时。
沈星辞心中也没有任何的感想,她觉得一切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外面的大门被打开,一曙光照进屋里,南栀关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她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被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等她睁开眼睛认出眼前的人时,她的脸上瞬间变得温怒,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暴躁。
“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沈星辞你可真是命大,我都那样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死啊!”
南栀看着沈星辞,说完这些话之后她整个人都变的疯疯癫癫的。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而沈星辞却清楚的知道——她没有。
“你别装了,这里的人是不会放你出去的!”沈星辞冷了冷的看着她在那里做着无谓的表演。
她站起身,蹲在南栀的门前,然后屈腿坐下,和她面对面。
这种感觉和她记忆中没什么俩样,但是沈星辞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看着里面绞尽脑汁想要出来的南栀,一时之间有些好笑。
沈星辞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一个心情问出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话。
“你一直以来针对我就是因为不服吗?”
南栀见自己折腾了这么久,眼前的人还是不为所动,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她看着沈星辞,那双毫无生机的眼眸中多了些光。
“对啊,你以为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讨厌你是为什么?”
南栀说完抬头看了眼窗外,外面的太阳有些大,许是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么好的阳光更加显得这间小屋子是多么的逼仄。
她也是这个时候察觉了一下自己从未察觉到的东西。
她舍弃了光明,亲手将自己送到了这里。
可笑的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傻。
她看着外面的太阳,转眼去看沈星辞,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后悔的。
如果她没有为了可笑的嫉妒心,没有为了那可笑的名额爬上顾泽政的床。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为了名利才和顾泽政在一起,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名啊!利啊!
她要的永远都是自己能够比沈星辞优秀,有一天她也能够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她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她南栀一点也不比沈星辞差!
可是大家的眼里只有沈星辞……
沈星辞没有说话,她看着眼前的南栀,笑着开口,殊不知自己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你知道吗?因为那个广告牌你害死了一个人。”
沈星辞一想到那个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和自己有关系,她浑身都冰凉到骨子里。
“你知道吗?你害的远远不止一个人,你害的是三个家庭。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仅是爸爸丈夫,他还是儿子呀!”
沈星辞听着警察开口说这那一个家庭的事,她整个人的心中都是无尽的愧疚。
据说那个男人几个月前才结婚,和自己的老婆格外的相爱,而且他们很快就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沈星辞简直都不敢去想,这样一个家庭以后该怎么办。
她的情绪像是被全部激起,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南栀,索性有一层栏杆的保护,不然沈行刺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手了结了眼前的这个人。
“你就这么的恨我吗?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别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吗?我原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知道我来的路上都在想什么吗?”
沈星辞看着眼前的南栀,笑出了声。
“我在想一定不是你!可是我来道这里看着眼前的视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变的这么的狠心。你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印象中的那个小女孩就算在路上看到一只蚂蚁都会绕过去的。
沈星辞不止一次打趣她说,像她这样的就该去庙里吃斋供佛,可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变得心狠手辣,就连手上都沾染了血迹。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让我觉得恶心,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达到了目的吗?你不过是亲手毁掉了你自己罢了。”
南栀傻傻的看着她,没有发表任何的感想,不过沈星辞还是从她那双眸子里看出了一下不一样的东西。
她也没有料到会有人死,其实她将广告牌丢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后来因为害怕一直都不敢去关注这些新闻。
原本她想着这件事就算是出了问题也不至于会收到什么惩罚,可是当警察找上门的那一刻她都是抱着侥幸的心里的。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杀人了。
顾泽政因为被老婆发现和她在一起,他现在已经不敢再有什么行动了。
所以她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沈星辞还是听见了,但是她脚下的步子没有停,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