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听了，从口袋里掏出门禁卡，“啪”的一声扔到茶几上：“顾先生的门禁卡，你应该认得吧？” Janet看到那张卡片，才默不作声了。不过，顾先生现在是植物人状态，这张卡落到顾夫人手里也不稀奇。但是，毕竟人家是顾先生的母亲，自己只是顾先生的佣人，无论从哪方面讲，她都不能与顾夫人争辩。于是，她拿出中性笔，才要落笔，忽听得正在收拾屋子的一人急匆匆走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柜子：“夫人，那个柜子打不开。” Janet眼珠一转，随即说：“那个钥匙在楼上，我去拿”，她站起身快步往楼上走去。 推开二楼主卧的门，Janet四下里看了看，随即跑到床头柜上，从里面翻出一个盒子。她把盒子打开翻了翻，又盖上盖子，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没有地方藏。她又快步走进浴室，从架子上拿了一条浴巾，把那个盒子紧紧包住，然后顺着另一头的楼梯下楼，将东西塞进电表箱里。 做好这一切，Janet才走主楼梯下楼，拿着一把钥匙，双手放到茶几上。其实那个柜子里，还真没有什么是苏绵绵的，那里头放着的都是顾承翊的香烟和他收藏的打火机。以前就那么大咧咧放着不上锁，后来苏绵绵跟他吵架，心情不好，偶尔就从那里偷着拿烟抽。后来顾承翊发现之后，就把柜子上了锁，钥匙Janet随身携带。 果然不出Janet所料，不一会儿，楼下收拾完了，几个人便跑到了楼上，折腾了几个小时，整整七八箱东西，分门别类摆在顾夫人面前。最多的还是苏绵绵的衣服，春夏时装，裘皮大衣，晚装礼服，各种名牌衣服都有，有些吊牌还没来得及剪。 除此之外，还有苏绵绵的照片，用过的东西。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盒首饰，手链戒指项链，什么都有。顾夫人大致看了看，照片和衣服是一定要烧掉的。既然已经决定让顾承翊重新开始，就绝不能让苏绵绵在这里留下半点痕迹。她不但要清理掉苏绵绵的东西，还要雇装修队来将这里重新装修一遍，彻底湮灭苏绵绵的所有痕迹。 顾夫人随手拿过那些贵重首饰，东西都是好东西，扔了怪可惜的，大致分成了四堆儿，分别放到四份合同上，和颜悦色道：“你们也服侍她三年多了，这些首饰，你们就随便分了吧，权当是个纪念。” Janet拨开那堆首饰，自己在解聘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连首饰带合同一起推给顾夫人，轻声道：“太太平时对我不错，我不想不经她的允许就去拿她的东西。” 经她一牵头，其他三人也纷纷效仿。 顾夫人便探身抓过那些东西，分给那些方才负责“吵架”的几个人：“她不要，便宜你们了。” Janet站起身来：“夫人，我可以去收拾我的东西了吗？” “不着急，我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寻找住处。” “不必了，我在北京有现成的住处”，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去收拾东西。 她的房间在最东边，且没有人跟着监视她。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趁机走到楼梯转角处，把那个浴巾包裹着的盒子取出来，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然后提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京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