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别认真的反驳。
笙笙听后,忍不住扑倒小人,挠她的痒痒,“那,一一这是在说自己是小虫子么?”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是小虫子呢?岂不委屈了人家,我呀,是小老虎。”
辛伊啊,觉得老虎是最最厉害的,而且耐不住小姑娘自己属虎,觉得自己就是森林之王,威风凛凛,可神气了!
“谁说的?一一就是个小赖虫”,笙笙看着怕痒痒,笑成个团子的辛伊说,“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大虫!”
“我要是大虫,你就是武松喽!看我不吃了你!”
余笙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武松打虎吗?大虫怎么能吃的了武松!”
辛伊趴在余笙身上,鼓着腮帮子,“你不对,武松是一棵树,它怎么能打的了大虫!哥哥竟会忽悠人?”
余笙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辛伊啊,大虫能是老虎,武松怎么就成了颗树?”
定是昨晚爷爷非要把水浒当睡前故事讲给辛伊听,这丫头瞌睡来了迷迷糊糊就听了个“武松大虫”。
眼见辛伊不高兴了,余笙连忙收了笑声,“大虫是老虎的别称,武松是一个打虎英雄……”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银铃般的笑声,欢闹的贫嘴声,是这个小院里最美的童谣。
笙笙原本计划的夏令营成了空白,但最终也将被辛伊填满。
夏天的黑夜总和暴风雨相伴,而****是声音最好的掩饰。
辛伊意识到自己被血浸泡着,困在车里,周围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她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喊爸爸妈妈也没有任何人来,喊到失声,也不见其他什么人。
她觉得很冷,喉咙撕裂般的疼。
她看着车窗外似要淹没一切的大雨,告诉自己一定要出去。
她开始拼命的拍打车窗,一双白皙的手变得青红交加,疼到没有知觉也不过打出一条裂缝。
她似乎从裂缝里看到了光,她的手机械般的拍打,一下又一下。
她已经忘了时间,忘了为什么要出去,可是她还是在努力着,终于她的手穿过了玻璃,血肉模糊!
握着玻璃用尽全力的去掰断,血从她的手流到地面,被雨冲刷掉。
从破碎的玻璃窗钻出来,辛伊浑身都被割伤。
趴在雨里,她想接点雨水喝,伸出双手,可雨水一沾到手立马变成血水,她换了一捧又一捧,可是还是血红色。
她终于还是将血水捧到干裂发白的嘴边喝了几口。
爬起来,辛伊准备看看四周,一抬头才发现漫天下着红色的雨,可她莫名的就是知道这不是雨,是血!
她的嘴边还有鲜血,像生吃了什么鲜血淋漓的东西!
她又听到有人说,“乖孩子,睡吧……睡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睡,要清醒的走出这个炼狱。
她开始拼命的向前跑,可是跑不出去!
她在一个深渊里迷失了,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悬崖峭壁,天色昏暗,下着血水。
她累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流不尽的血和血雨混合。
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像一场古老的祭祀。
她意识到自己就是“祭品”!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