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尘依旧淡淡地看着姬华裳,语气不疾不徐,不轻不重,道,“还请陛下见谅,宽恕在下一是嘴快之过。”
话是这么说来着,但他神色间,没有露出一丝卑微。
“你真不打算帮我么?”姬华裳走上前,欲扑到姬凌尘怀中,熟料,姬凌尘在她快要靠近时,状似不经意地挪步,避开她撞入自己怀中,“陛下身份尊贵,还望自重。”
姬华裳闻言,怔在当场,半晌,她捂嘴直接“呜呜”哭出声,“哥哥向来最疼我的,哪怕我做错事,哥哥也会选择原谅我,哪里像现在这般,张嘴就对我冷嘲热讽,像是抗拒洪水猛兽似的,不愿我近身。哥哥……你真就不想再搭理我了么?真要对我绝情到底,看着我被人从云端踩到污泥里么?”
“萧暝风和我翻脸了,越天扬回到北域,不再到帝都来看我,就这还不够,他还将我的淼淼带走……”
不想再听她编造事实一直说下去,姬凌尘摇摇头,打断她的话,“陛下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自省,而非向在下哭诉。”
“哥哥……”
姬华裳泪流满面,一脸哀绝。
南域,王宫。
偌大的殿中静寂得听不到一点声音,百里彧坐在案几后,左手撑着额头,右手在面前正在阅览的奏折上轻叩。
在案几左上角位置,放着一只打眼看就非凡品的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