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詹台仲文启口,“回城的时候,我有听说八王子出现在京城……”没等他道完,百里彧先是一怔,旋即立刻转过身,“你的意思是小六和小八没事?”话是脱口而出,但他的表情却异常沉稳,冷静。
詹台仲文答,“应该都没事。”
“……”什么叫应该?年岁已经不小,说话怎如此模棱两可?
百里彧皱眉,明显有些不悦。
詹台仲文装作没看到,再次启口,“有个蒙着面纱的女孩子和八王子在一起,嗯,一直伺候六王子的那俩侍从也在,至于马车里有没有坐人,臣没打听到。”有那孩子的线索,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又如何不知自家外甥是否安然无恙?他只不过不想就这么说出口而已,谁让眼前这人十年来对他的小妹母子不闻不问。
比他家小妹年长那么多,当初求娶说会永远护着,不让小妹受半点委屈。
哼!说得好听,却在有了五子三女后,才有了他家外甥,饶是如此,小妹诞下的孩子还是与容妃生的五王子差了不少岁。
要是早知道这人为什么王室子嗣延绵,不得不纳四妃和各色莺莺燕燕进宫,他詹台一族,是绝对不会把自家的宝贝女儿送进宫做那劳什子王后。
詹台仲文心中想的,百里彧若是知道的话,肯定是又惭愧又感到冤枉至极。
不是他不想王后早些诞下嫡子,是王后一直不受孕,他再努力又有何用?
不是他想纳四妃,想纳各色女人进宫,是满朝大臣和王室宗族用祖宗规矩压他,令他烦不胜烦,只能委屈了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