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权柏岩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等权少玺回来好好讨论这件事儿。 慕弦思是七点到的权家,她过来时,脸上气色不是很好,心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唐婠婠也能理解她,她一个怀孕的女人,最后孩子的父亲对待此事态度那么冰冷虚渺,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要心情一不好了,就开始自暴自弃,对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破罐子破摔,造成了现在这副难看虚弱地气色! 所以女人啊,碰对一个男人多不容易啊! 一进餐厅坐下,她便一反不发,脸上也不流露出任何神色,不管权柏岩无论怎么去找话题跟她说话,她都是敷衍了事应了一声儿也就算了。 直到七点四十多权少玺才从外面回来,径直到餐厅,往唐婠婠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他左右扫了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看来大家都了解到情况了。” 在权少玺话音刚落,权柏岩糯糯的开口补充“少玺,我想要这个孩子......这样以后就有伴儿一起玩儿了,你也确实到了该娶老婆的年纪了,我不管,今年你必须跟弦思结婚!” 有这么一个活宝爹真是惹得人哭笑不得,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儿,但看起来用他这副上了年纪的皮囊做着小孩的举动和表情,确实比那些小孩子可爱许多! 慕弦思听了,缓缓开口说道“伯父,你不要逼迫他,我知道二爷现在还不想结婚,没关系我都想好了,下个星期就去将孩子打了,我已经与医生预约好手术,你们都不用担心。” 慕父闻言,转脸忧心忡忡地望着慕弦思“弦思啊,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不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去打胎,我怕你以后怀不上啊。” 慕弦思抬了抬下巴“爸,你要知道了,孩子并不是生活的重心与全部,我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以后就顺其自然。我慕弦思还不至于这么低贱,也不想用这个孩子去求着别人娶!” 慕弦思的后妈听了,讥讽地哼哧道“哼,你这一句话说得倒好听,到时候丢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脸,外人只会传慕氏企业的千金被权家抛弃,最后只落得去打胎的惨状!人家只会说你不守妇道,心术不正,想进权家想疯了最后反打了自己的脸!” “玉兰,住嘴!”慕父扬言呵斥道! 一时间还没有开动的饭局变得尴尬无比! 唐婠婠方才刚刚拾起的筷子顿在半空中,不好意思放下去,也不好意思伸出去,只得凝住呼吸看着他们这一家人唱戏! 敢情慕弦思家里平时还挺热闹的,每天都在上演这种电视剧里的戏码,也着实挺刺激的! 只不过这种事儿,在电视剧里看着挺过瘾的,一落在现实中,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就连平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权柏岩在这种氛围下,也闭上了嘴,默在一旁不作声色! 只是唐婠婠觉着,现在肚子饿的厉害,对于她来说,他们的事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儿,还不如她肚子饿了来的更为重要。 反正都是一群跳梁小丑,整个局不都被权少玺一个人掌握着的嘛,他想要如何安排过程和结局,这些人就算是有心要反抗,也只能被命运迫使! 所以唐婠婠觉着,他们现在都是在做无畏的挣扎,何必呢! 听了他们那一家人吵了之后,现场归于一片死寂,安静地可怕。 这时权少玺执起筷子,往唐婠婠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从容不迫地淡淡开了口“既然我父亲想要这个孩子,那便将婚订下吧。” 唐婠婠才刚持着筷子夹住碗里自己碗里那块排骨,就听到权少玺这样的回复,不禁怔了一下。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让唐婠婠有些意外。 闻言,席上在座的几位神色各异,尤其是权柏岩,最为开心,眼睛里都泛着璨若星辰般的光辉,一脸激动难掩,拍着手开心地下了决定! “好啊好啊好啊,我想好了,订婚仪式就在下个月十五号,那天刚好是婠婠过生日,你们也正好赶着那天好日子将婚订了!少玺,你说好不好?” 说着,他偏过脑袋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权少玺。 权少玺依旧面不改色地给唐婠婠夹菜,听闻权柏岩的话儿,他也只是欣然点了点头。 “那就按照您说的去办。” 慕父紧绷的脸上也跟着松了松,脸上流露出几丝欣喜的笑意。 慕弦思的后妈和她儿子仍然一副不屑讥讽的老样子,唯有慕弦思脸上没有任何欣喜或者难过之色。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就下个月十五号,我明天就开始去张罗!”慕父连声应和! 其实下个月十五号不是她的生日,不过她的生日也是下个月,但是是二十一号,不是十五号。 所以在权柏岩的记忆中,他记的应该是权少婠的生日。 他不记得权少婠长什么样子,脑子里却一直将她生日给努力记在心里。 晚餐在尴尬的气氛里用完之后,慕弦思则与她的家人离开了权家。 在用完晚餐之后,权柏岩头一次十分听话地回了他自己房间。 这让唐婠婠省了不少事儿,于是就直接和权少玺一起上三楼。 在电梯里,两人单独相处时,权少玺突然主动开口。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娶她?” 一向好奇心最严重的唐婠婠却在这事儿上表现的很是沉稳。 “有什么好好奇的啊,反正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要与她订婚,你也不会娶她。”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三楼。 电梯门打开时,唐婠婠正准备要出去,却被权少玺一把攫住手腕,狠狠又被他甩在电梯角落里! “哦?你这么确定?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自信的,说来爷听听。” 唐婠婠紧锁眉心,一个劲儿推搡着他“疼疼疼死了!我手上有伤,你先将我松开。” 闻言,权少玺低头扫了一眼她那还缠着纱布的双手,随即松了松紧握着的手。 眸子一眯“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