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黎摇摇头,说:“可是,我还要工作。”
李特助拉过他的手腕,说:“你这小身子骨,不适合在工地,快回去吧。”
说着,就把时瑾黎带到了顾渝的车边。
顾渝坐在车里,目光像是有形的锥子一样,钉在时瑾黎身上。
“上车。”
声音也很冷淡,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时瑾黎拽了拽自己脏兮兮的衣角,站在车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舅舅,我身上这么脏,不适合上你的车,再说,我还要回去干活呢。”
小外甥声音小小的,温和细腻,但却很坚定。
似乎真的很怕弄脏他的车,执拗着不肯上车。
顾渝道:“你先上车。”
时瑾黎犹豫再三,但又怕顾渝不高兴,才慢吞吞的上了车。
然后坐在车子的一角,生怕自己动一动就弄脏了车子。
李特助也上了车,顾渝吩咐司机:“去酒店。”
“是,顾总。”
时瑾黎茫然地抬头:“舅舅,我还要去工地......”
顾渝打断他的话:“不许再去工地。”
时瑾黎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问:“为什么。”
顾渝转过头看他,小外甥身上灰扑扑的,低着头,巴掌似的小脸被遮住,只看得到小小的下巴。
他穿的这件外套对他来说太大了,低头的时候,露出后面纤细的颈子,雪白的一截,弧度优雅的像是小天鹅,这身衣服,就像天鹅未褪去的灰羽,将灵动与美好都裹藏在厚厚的妨碍之下。
让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