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帝辛一掌拍下,木桌顿时四分五裂。
申公豹仍在椅上坐定,飞起一脚踢向帝辛,不防帝辛有紫微帝气护体,于体外现出一个紫色光圈,险些把他震翻。
以黄飞虎反应最快,扑上前去为帝辛挡下第二脚,血“扑”的喷出来,染红帝辛王袍。
帝辛见状,正要招呼众人一拥而上,心想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突然见到一根金锏在眼中急剧放大,“轰”的一声,仿佛透过肉身打中了他的灵魂。
旁边殷破败等大将小将都吓傻了,看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帝辛,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申公豹有打王金鞭。
殷破败硬着头皮道:“先王赐国师打王鞭时,只说上打无道。大王年幼不假,却非稚子小儿,自有其威严,这且不提。大王不过言语无状,还称不上‘无道’。国师祭鞭就打,未免太过。”
“子受可不只是失言啊!”
申公豹起身,背着手走到殷破败面前,继续说道:“殷大夫,子受方才对孤露出了杀意,你没察觉到吗?罢了,明日朝堂自有公论。”
说着话,申公豹从头到脚慢慢化作轻烟消散。
留下满脸惊惧的殷破败,回过神后忙和其他人一起去看帝辛和黄飞虎,连声呼唤。
国师府。
申公豹快步走向正堂,边走边吩咐敖丙道:“速去太师府上,要来天下舆图。再持孤的名帖去一趟丞相府,请商容过府一聚。办完事后,你与三忠把守府门,谁来登门都不许进。”
敖丙重重应声“是”,出门办事去了。
申公豹在正堂坐定,见青佘子前来拜会,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吩咐道:“让门徒去西周散落各处求生,没有孤的命令不许离开。安排完这件事情,你再去驿馆寻西伯侯姬昌,与他一同回返西岐。”
“弟子遵命!”青佘子不问缘由,只一拱手。
一旁敖湘这才得了机会开口,说菡芝仙与石矶娘娘飞剑传书至府,再过两日便到朝歌。
入夜,国师府灯火通明,申公豹和商容谈笑风生,还有不请自来的闻仲。
墙上挂着三界十方舆图。
经由申公豹拿炭笔画线,这广阔天地,写着“商”的地方大小一览无遗,只有黄河两岸区区数千里疆域。
商容老脸通红,耐心等申公豹照着官名册把八百诸侯分布都给画完,迫不及待道:“国师此番做法,确比口述更为直观,东南西北,不知国师要伐那一路夷狄?”
“先王百战百胜,征讨夷狄近三十年,缘何夷狄不灭?”申公豹不置可否笑笑,反问一句。
商容看向闻仲,后者点点头,接着这话往下说去,道:“国师不知,夷狄所在我商人居之不易,教其臣服,朝贡大商乃是国策。归根结底,化外蛮夷地方,要之无用。夷狄多在深山老林里,将其剿灭费时费力,有些不值。”
申公豹拿手重重点在舆图上的“商地”,不满道:“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这灵山未免也太小气,教天下有志之士看轻,助长其不臣之心。”
商容一脸困惑道:“国师意欲何为?”
申公豹躬身一礼,道:“废九州,置郡县。辍朝三月,重整朝班。唯有树大根深,方能令成汤江山风吹不倒,雷打不动。”
商容和闻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请国师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