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寿朝四下看看,本想换个地方说话,可奈何这船就这么点大,船尾处,白袍正和陈青崖在过着招,于是只好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讲讲,你为何在此?”
黄原怔了怔神,说道:
“我自幼出生在钱塘江边,有一养父母从小将我养大,生父母未知,,只是后来我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在钱塘江边观潮被卷入江里,后来被……被一人救起。”
“哦?”
“那人将我带到一个岛上,每天让我观察海浪的动向,一开始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他在教我武功。”
“那人是谁?”
黄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
“那人是不是姓陈,不对,姓永?”
黄原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黄仙寿点了点头,说道:“哎。你先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我便在岛上学了十年武功,那人教了我主管进攻叠浪刀法七十二式和主管防守的悲秋十一式。”
“不对啊,这两种招式并不会练成走火入魔啊,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黄仙寿望着黄原不成比例的脸和身子说道。
“这……”黄原顿了顿,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是还是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在岛上练功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的,练武的时候突然狂性大发,有一段时间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意识,然后昏迷了好一阵子,醒来后变得暴饮暴食,结果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黄仙寿听完之后,皱了皱眉,说道:
“你这属于狂暴,是不是发起来眼睛会发红。”
黄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唉!”黄仙寿抬头望着天,悲愤道:“老天不公,竟让我黄家人沦落到如此地步。”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黄原也泪流满面,他这不是难过,而是兴奋,好容易,三十多年来,直到现在,自己的身世似乎才有些眉目。
“我到底是谁?”黄原问道。
“孩子!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福州黄家黄望公老爷子的遗脉。”
“啊?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黄原不解地问道。
“其实早应该从你的样貌上就能看出来。”黄仙寿双眼婆娑地看着黄原,说道:“你跟你家老爷子黄望公长的很像,而且他也曾有这样的狂暴症,这些都是练功导致的。”
“啊!”黄原张大了嘴巴。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居然跟他的父亲认识,连自己的这个毛病都了解,应该不会错。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黄仙寿磕了个头,然后抬头问道:“前辈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老夫和他乃是叔侄关系!”黄仙寿忙上前扶起黄原道。
“家父他现在?”黄原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