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质柔和，玉色泛白，上面没有丝毫沁色，但包浆又颇为圆润。应该距离现在的时间并不长，我看是民国的。这上面浮雕献寿图的刀工精湛。看着倒是民国时期难得的精品……”
卓老爷子一说完，旁边的田掌柜随手接过玉如意，把玩几下，便点头说道：
“是的确是一块老玉……”
后话还没等说，就听左胖子忽然插话：
“废话，要是连老玉都看不出来，还混什么古董圈……”
左胖子最讨厌的就是田掌柜，一听他说话，就忍不住打击他。田掌柜气的两眼直翻，但又不好发作。只能装作听不见，又继续说：
“看着应该是清晚期到民国，不过我对玉石不是特别在行。看这浮雕的刀法，还有这里的镂空，以及刀工痕迹，应该就是晚清的。柳老爷子选的这个物件儿是真好。玉如意，吉祥如意嘛。好兆头，好兆头……”
田掌柜倒不是谦虚，他精通青铜器，对玉石的研究略微少一些。同时他也不敢多说，生怕哪句说错，被丁小野和左胖子揪住不放，当众羞辱他。
田掌柜把玉如意又递给了秦掌柜。见今天古董圈的人这么多，秦守山就有意想让秦子墨露脸。他便把玉如意给了秦子墨说：
“我这老眼昏花，看东西不行了。还是让子墨看吧……”
秦子墨倒是没推让，接过玉如意，她先是看了丁小野一眼，而丁小野则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看了一会儿，秦子墨才开口说道：
“这玉质不错，属于白玉当中羊脂玉的精品。这块玉没有土沁，划痕很少，我想着应该不是从土里出的老玉，而是传世老玉……”
说着，秦子墨拿起玉如意，对着阳光地方，照着看了下。她这手法，叫浮光掠影。是古董行里的一些玉器专家，专门鉴定古玉时用的。
“这层氧化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包浆，虽然并不厚重。但融合自然，温润光亮。看着又有些不符合古玉的特点。我猜应该是这古玉始终封存很好，经受空气中的氮、氧和二氧化碳的侵蚀很少。所以才会看着有些像新玉。能保存这么好，说明当时这块玉的主人，应该颇为喜爱，把它作为了藏品，把玩的也很少……”
秦子墨的一番话，说的柳苍山连连点头，他主动问道：
“那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时候的玉呢？”
秦子墨又是一番仔细查看，才说道：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也’，说的就是玉之德。清代最喜欢以玉德喻人的，应该就是乾隆帝。而玉如意，在清朝流传最广。到乾隆年间达到巅峰。加上我看了这浮雕的线条和刀工，还有开窗以及抛光的手法，看着都像是乾隆年间的……”
秦子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拿着玉如意，又前后细看一番。
柳老爷子则对着秦掌柜赞叹道：
“虎父无犬女！秦掌柜，你们文昌斋可是后继有人了。一个小丫头，能有这样的眼力，真是让人佩服啊……”
虽然是夸赞，但柳老爷子却并没说秦子墨说的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