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包放这儿得了，一直提着多麻烦。”曲厂长见他还拿着包，就提议他就放在这儿，顾远有些犹豫，里面是顾洋还给方书云的钱。就这么放着？
“没事，我还是拿着吧，万一书云还是没回来，吃过饭我就直接走了。”顾远想了想，转身到写字台前，给方书云留了纸条，希望能用不上吧，顾远现在很想见方书云一面。
吃着曲厂长特意让灶上做的饭菜，顾远时不时的回头看向门口，曲厂长说的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顾远哥！”方书云终于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她刚一进厂就听说有人来找她，听着形容的样子就知道是顾远。心里一喜，一口气从厂门口直接往宿舍跑，跑到一半碰到工会大妈，知道顾远跟曲厂长在食堂，又折回来跑到这儿。
“书云！”顾远站起来往方书云的方向走，一段时间不见，方书云黑了也瘦了。
双手抓住方书云的胳膊，顾远心疼看着她。“怎么瘦成这儿样？吃饭了吗？”
方书云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整天在烈日底下跑能不瘦吗？还好没嫌说她黑了。
曲厂长已经让人去给方书云盛饭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晚饭肯定又没吃。
“小方啊，我要批评你了，再工作也要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拿什么工作？”
“谢谢，曲厂长关心，我会注意的。”
“那行，那个你们先吃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顾远，下次来再好好招待你。”
曲厂长有眼色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看你们这么辛苦，市场开拓的还不错吧。”顾远给方书云碗里夹了好多菜，让她多吃点儿。
方书云回答还行，比她预期的要好。
“对了，顾洋回来了。让我还钱给你，他要去一趟上海。”
“还钱给我？看来这一趟是真的挣了啊，那还不错嘛。”方书云也很高兴，顾洋的第一步算是好的开始。
饭后两人回到方书云住处，顾远拿出包里的钱，递给方书云：“两千整。”
“顾洋说他去上海再做一笔买卖，就用你们的利润，等再赚了再分红。”
“去上海？他没说做什么买卖？”方书云本能觉得不对劲。
顾远告诉他顾洋没说，方书云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趟见见顾洋，当下决定跟顾远一起回城。
顾远去买末班车的票，方书云跟曲厂长打过招呼后两人在公共汽车站汇合。
曲厂长听她说要回去，一副了然的表情催她赶紧走，顾远难得来一趟，方书云没时间解释只能尴尬一笑任他误会。
回城的末班车发车已经很晚，方书云累了一天，在车上靠着顾远睡着了。
“书云，书云。醒醒，到站了。”顾远忍着一侧身体的酸麻轻轻摇醒方书云。
“嗯？这么快啊。”方书云揉着脖子张大嘴巴，再看外面天已经全黑路灯泛着昏黄的灯光。
“你这一觉睡美了，我都快偏瘫了。”顾远揉着肩膀呲牙，方书云歉意的笑笑，也替他揉起来。